乐天苦笑了几声,只得答应下来。自己是欠着绿柔与沈蝉儿的人情,这兰姐儿一向待自己交好,随即乐天又想起了京中瓦肆中的繁荣影像,况且大宋眼下并没有什么戏剧自己又怎么能拒绝。
对于汴梁城中的瓦肆,乐天也是考察过的。街需桑家瓦子,近北则中瓦、次里瓦。其中大小勾栏五十余座。内中瓦子、莲花棚、牡丹棚,里瓦子、夜叉棚、伸腿棚最大,可容数千人。除此外,还有新门瓦子、朱家桥瓦子、州本瓦子、何康门瓦子和州北瓦子。
这些瓦子都是文化娱乐消费市场,虽说名叫瓦子其的建筑形态多是由简易瓦房蔌由竹木席等材料搭建而成的大棚,说的明白一点,这与后世的违章建筑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宋代没有什么城管,要不然怎么连皇宫门前的御街都能成为菜市场,这北宋城市繁华与自|由的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况且北宋商业化气息浓郁,丝毫不逊于后世的天朝,只要能交得上税银,衙门才不问你在什么地方摆摊。
这些瓦肆的棚子里有勾栏界定艺伎演出的场地,场地的演出内容有小唱,嘌唱、杂剧、杖头傀儡、悬丝傀儡、上索杂手伎、球杖踢弄、讲史、散乐、舞旋、小儿相扑、影戏等等,甚至在瓦肆里,还有饮食、医生、算命卜卦相士等等。
唯独没有的便是词话戏剧,乐天剽窃后世的戏剧词话可以说是超时代的产物。
诸位看官注意了,北宋的杂剧与乐天的戏剧词话并不是一个意思。杂剧是一种杂剧是一种把歌曲、宾白、舞蹈结合起来的汉族传统艺术形式。最早见于唐代,那意思和汉代的“百戏”差不多,泛指歌舞以外诸如杂技等各色节目。“杂”谓杂多,“百”也是形容多;“戏”和“剧”的意思相仿,但都没有今天“戏剧”的意思。
而且杂剧有着非常固定的表演形式,通常分为三段,第一段称为“艳|段”,表演内容为日常生活中的熟事,作为正式部分的引子;第二段是主要部分,大概是表演故事、说唱或舞蹈;第三段叫散段,也叫杂扮、杂旺、技和,表演滑稽、调笑,或间有杂技。三段各一内容,互不连贯。
一段杂居中包含歌舞、音乐、调笑、杂技,从结构形式上来说颇为的“杂”,也难怪称之为杂剧了。
见乐天到来,兰姐儿一众女伎忙着婢女去外边订了酒席。
对汴梁物价深有感触的乐天,看到满桌饭菜说道:“京城物价颇高,一段时日内可能没有什么进项,诸位姑娘且省着点花销!”
不知怎得乐天突然浮现出前世看水浒传中,高衙内那帮纨绔子弟的嘴脸,顿了顿,又道:“京城中多高|官勋贵,其中豪门衙内仗势欺人者众多,更有不少无赖泼皮,你等俱是女流出入多有不便,日后家中还是请个厨娘烹饪食物,少些抛头露面的好!”
听到乐天这般说话,兰姐儿诸人也是心生暖意,感激道:“谢官人替我等担心!”
来回敬了几个酒,兰姐儿一众女伎丝毫不见以前在风尘中的妩媚模样,正色说道:“官人不在平舆的这些时日,那白蛇传与梁祝我等俱是将词话看遍,更是将其中的台词背的烂熟,不如官人为我等定下剧中的角色,也好好生排练。”
桌上众女伎闻言,也俱是点头。
当初一众伎家姐儿与乐天学戏,不过是为了多学些词调,日后娱人时多些谋生的手段,图的是让自己的名头更加响亮一些而己。果不其然,在乐天的两幕词话演出下来后身价立时大涨,可谓是名利双收。当乐天走后无剧可演,心中却突然感觉空洞起来,特别是乐天写出的《白蛇传》与《梁祝》后,一众女伎传看过词话剧本后,内心立时充斥着对出演两幕新剧的渴望。
不止是两幕词话戏剧,还有那个在京读书的人儿,都在影响着这些女伎的心扉。索性这些女伎花些银钱脱了贱籍,做回寻常百姓良家的女儿。
偶然间,兰姐儿得知乐天从汴京捎回书信让尺七到身边听用。兰姐儿一众女伎便起了心思,与其在平舆厮混下去,不如去京城说服乐天将这两幕词话表演出来。
《白蛇传》与《梁祝》俱是后世人加工过的,本身就显得丰满、真实,虽说略有些悲情范儿,但绝不是自己以前导演的官方样板戏那般呆板,有血有肉有情调极而且剧情新颖,极适合当前大宋人的欣赏口味。
酒席间,乐天只是浅酌,大部分时间在回忆前世的记忆,仔细的品砸两幕戏剧中的人物角色,又按一众女伎各人的气质将两幕戏剧的角色定了下来。
说过戏后,许久不曾见过女|色的乐天,心中不免激动了一番,但眼下天色己晚,而且辟雍纪律严格,乐天只向直学只请了半日的假,不得不回去报到。
况且一众女伎住在一院之内,饶是乐天脸皮再厚,着实是不好向这些女伎们下手,
“好香的胭脂气!”乐天回到斋舍,立时便有人说道。
胭脂气息是抹不掉的,解昌一众人将乐天围了起来来,脸上尽是暧|昧的笑意。
“乐贤弟,这一次你真的是不够意思了!”程谨摇头道。
张锦猛的嗅了几下,眼神突然无比羡慕起来,“乐贤弟身上不止有一种胭脂的香气,依张某估计最少也在四种以上。”
自从入了辟雍,一众人便没接近过女|色,过的日子与和尚没什么两样,眼下见乐天这副模样归来,不免鼓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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