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被吓的不敢出声。
被限令出京,许多人都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乐大人被贬出京而且是去杭州府治下做了钱塘县令,一定是受了蔡京的打击报复。
奸佞迫害忠良!
立时间乐天的名气扶摇直上,仕子官员要来拜访乐大人,却都扑了个空。扑空的不仅是仕子官员们,便是汴梁城中一干名名伎也是扑了个空。仕子官员们想与乐天攀上交情,与自己赚个清名,一干名伎们想趁着乐天失势投怀送抱,让自己的名气再上一个台阶。
为官与为伎,在这一点上出了奇的相像。
此刻,不知所踪的乐天悄然潜入到梁师成府上,正奋笔疾书,写那些伪造的诏令,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而且自己远谪钱塘,朝中有什么动静还是早些知道的好。
对于乐天选到的官职,梁师成也是哭笑不得,直言这是官家的意思,自己也做不了主。稍后乐天心中明白过来,这是徽宗赵佶故意安排的,知道自己与蔡鋆间的恩怨,借蔡鋆的手来整治自己,至于蔡京不过是个背黑锅的。
梁府家奴来报前边来客,梁师成上前堂应酬,只留乐天一人在书房内疾笔狂书写假诏。这一次,乐天伪造诏书的工作量非常大,梁师成一时半会寻不到模仿徽宗笔迹比乐天更像的人,只能让乐天多写一些,全当是囤货了。
就在乐天书写间,只听得有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即一道门响,一股充斥着胭脂气味的空气飘了过来。
在梁府书房内,闻到这股飘来的胭脂气味,乐天没来由的蛋痛了一下,将目光向门口望去,正见一个貌美娇、艳的小妇人面上含笑一脸春意的望着自己。
看清这小娘子依稀熟悉的面目,乐天惊讶:“梅……梅娘子!”
“小官人想奴家了么?”梅娘子莲步轻挪,走到乐天近前伸手要去抚摸乐天的脸,却被乐天轻身闪过。
被乐天闪过了身形,梅娘子有些不悦:“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才过去不到一月,官人便嫌弃奴家,好是没有心肝!”
就因为这一“日”,差点出了祸事,乐天心道。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嘴上不能这么说,故做焦虑道:“太傅老大人去了前堂会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到后堂,若是看到你我在这里,后果不堪想像。”
“你也太小瞧奴家了罢,奴家纵是心中饥|渴,却还没渴到不要性命的程度!”闻言,梅娘子在乐天面前也不掩饰,一双眼睛打量着乐天,眼底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问道:“前些时日,姚真儿那小蹄子寻死觅活的上吊,最后被那老阉货放出宅子,是你的主意罢?”
“梅娘子莫要乱说,此事与在下没有任何关系!”乐天连连摆手。
“你当我是瞎子么?”梅娘子哼了一声,说道:“前些时日妾身便发现姚真儿那小蹄子常常一个人躲在屋里,神情慵懒面色有种病态的苍白,暗暗时时有干呕的表情又被强压下去,怕是肚子里怀了官人的种罢?”
没想到这梅娘子是个聪明伶俐的人,观察事情这般仔细,乐天也不再敷衍:“梅娘子话音里倒底是何意思?”
轻叹一声,梅娘子慽眉说道:“在这深宅大院里侍候那不男不女阉货,每日又出不得宅门,这种鬼日子妾身也是倦了,只想官人能为妾身想个法子从这牢笼里脱身,妾身只想早晚侍俸在官人左右,心中也便知足了。”
乐天也是长叹一声:“这几日,在下就要被贬谪出京了,怕是三两年内回不得汴梁,一时间又如何想的出办法与你脱身。”
“还请官人怜惜!”听乐天话音,梅娘子目光黯然,向着乐天敛身拜道:“妾身实在不想过这种日子!”
麻烦!又是一个麻烦,自己若不答应这梅娘子,这梅娘子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会将自己与姚真儿的事情说将出来,但一时之间自己还真没有办法能够让这梅子逃出梁府。
无奈,乐天只好说道:“如今的办法只有一个,梅娘子娘家若是有什么事情,娘子可借机遁走。”
“恁得不着调!”梅娘子白了乐天一眼,叹道:“妾身怕是这辈子也出不了这梁宅了,但求官人还要替妾身想想,如何从这里解脱。”
将话说完,这梅娘子抱了抱乐天,长叹一声才离了去。
那姚小娘子是自己必须要收的,况且姚小娘子心里还有些棘手的秘密,此前盈盈姑娘话音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要与自己做个妾氏,是拒绝不得的。过几日就要回平舆,乐天不由的有些头痛,到时怎么与自家的两房小妾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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