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下官!”乐大人连忙回道。
“乐大人至钱塘为一县父母,我杭州府又多了员年轻才俊!”那王府尊点了点头。
“下官不敢当!”乐天回道。
旁边杭州府通判、推官齐齐在一旁说道:“府县同城,乐大人日后当要同舟共济才是!”
“正是、正是!”未待乐天说话,乐大人身边的余杭知县忙笑着说道。
钱塘、余杭一南一北,将杭州府一分为二,北边的运何参码头在其境内,而钱塘有南边的钱塘江码头,更是有市舶司的海运码头,都是富的流油的地方。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大家一团和气之时,只听王府尊突然与乐大人说道:“不过,本官并未见你将心用在办案之上!”
原本以为平安无事,没想到这王府尊居然冲自己发难起来,乐大人也毫不留情面反驳道:“王府尊初到杭州不过数日,竟然给下官这样的考语,下官实难接受,莫非府尊大人年事己高,张冠李戴,将他人的事迹,记在了下官身上?”
这是什么情况,乐大人与王府尊的对话立时引来无数扑街背景官员的目光,便是那边帅、漕、宪、仓等衙门的主官们,也是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了过来。不过这些官员都是老江湖,根不会过来和稀泥。
之前便在公文摆了自己一道,既然对方主动挑衅,乐大人索性撕开了脸皮,接着说道:“我观府尊大人年事己高,似府尊这般年纪之人早己在家中含饴弄孙,怡养天年了,府尊大人是时候退隐田园,莫要留与他们恋栈不去的口实!”
“你……”王府尊面色渐渐发青,没想到这个官场小辈竟然敢这般与自己说话,不过做为官场老戏骨,那养气的功夫岂是寻常人可比拟的,冷哼了一声,说道:“本官刚刚上任,便听市井间皆是你的传闻,什么观景楼夜占五美、以势欺压本地士子等等,真是有辱斯文!”
吵的越发厉害了!
在场的一众各个衙门的主官老爷心里吃惊,却依旧各自垂目侧身,目光绝不向这里斜视一分,各自做起了木雕泥塑。
乐大人耍起了无赖,只是笑道:“府尊大人莫非是在羡慕下官青春年少?叹息自己年华韶逝,心有余而力不逮焉?”
话说的斯文,但意思谁都明白,用现代的话来说,你王大人年纪老的不成行房|事了,对年青人羡慕嫉妒恨呗!
“竖子!”被乐大人刺激的不清,王府尊气的须发颤抖,却只从口中吐出两个字来。
“下官的禀性不好,以不到双十年纪坐到一县父母,除了圣贤书读的好,案子也审的好,官家也曾夸奖过的,而且尸山血海的打拼过,所以养成了这副性子,话语中有不到之处,还请府尊见谅!”乐大人很是客气的说道。
这是客气么,这明明是在摆功绩,所有知道乐天履历的人都在这么想。但在场之人中只有宪司的曹提刑官不这么想,昨日那个公函是自己转与乐天的,乐天这话里的意思是说,官家都赞赏过我断案如神,你王县尊算老几,竟打回乐某断下的案子。
就在这里,那边又是几顶轿子落了下来,几个一身绸缎的“百姓”从轿子走了出来,紫、绯、绿各色官袍中很是扎眼,其中的一位乐大人竟然认的,竟然是王佐王员外,至于另外几个倒是陌生的紧。
他怎出现在这里?乐大人心中起了疑问,但又一想王员外现在与自己是一条船上的人,应该不会反水。
随即,只见这几位“百姓”过来,与一众官员打着招呼。看到自己,那王员外竟然先跑了过来,脸上现出谄媚的笑容。
“王兄,这位是谁?”一个四十余岁的锦袍“百姓”问道。
“这位是钱塘父母乐县尊!”王佐回道。
听王佐这般说话,那锦袍百姓眯起了眼睛:“那个让你倾家荡产的乐大人!”
一个布衣,竟敢如此轻视自己,一肚子火的乐大人斥道:“你是何人,胆敢对本官如此狂妄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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