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许将忙作了一圈的揖。
“许将,皇城司里拷问犯人的手段,你许大人最熟悉不过了,这女伎便交与你了,本官准你使尽各种方法撬开她的嘴,只要不将这女伎弄死便行,本官可不想坏了自己怜花惜玉的名声!”脸被包扎妥了,乐天望着许将说道。
“卑职遵命!”许将忙道。
刘法知道乐天是被陛下派来西北的,就隶属关系上来说与自己并没有真正什么上下级的关系,乐天遇刺于自己责任重大,但乐天想要亲自审理,自己也是没什么话说。
望着许将,乐天口中又是一声冷哼:“也不知道你们皇城司还有职方馆,在西北做暗探的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夏人的刺客竟可以堂而皇之的行刺朝廷官员了!”
被乐天训斥了几句,许将自是不敢反嘴,只能将火气撒在那行刺乐天的女伎身上,向刘法拜了拜说道:“大帅,随卑职来西北的手下折损甚多,还请大帅拨十多号人与卑职使用。”
随乐天来西北的一百皇城司军士,于统安城折损了大半,眼下在震武军,许将还真没有什么人手可拿。
刘法点头。
许将瞅着那女伎,冷笑道:“你这小娘们胆子倒是大的很,连乐大人也敢行刺,那许某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唤做生不如此!”
说完,许将表面上是说与这些派与自己的士卒,实则是说与那女伎听的,吩咐道:“你们去寻个大口袋来,再逮上几只野猫,将这小娘子剥的赤|条条的,与那野猫一起放在口袋里,只需隔着口袋抽打那些野猫便是,想来其中美妙滋味只有在口袋里的人才知晓。
若这娘|们再不开口,那便再逮些半尺长的老鼠放进去,若是再不开口,那便逮几条蛇放进去,保准伤不了这小娘子的性命,还能让这小娘子欲|仙|欲|死!”
“杂碎……”听了许将这般说话,那女刺客愤怒的骂道。
挨了骂,许将并不恼怒,伸手捏了捏那小娘子吹弹可破的脸,霪笑道:“这么好看的小娘子,不止是乐大人不忍心看你死,便是军中士卒也是舍不得你死,若你还不招供,许将不介意让所有军中士卒开开荤……”
“畜生!”那女伎又开口骂道,只是话音里带着颤抖,显然是己经害怕了起来。
感觉有些快到火候了,许将又笑道:“若是你还不开口的话,许某便将你的四肢一截截的砍下去做成人棍送到夏人那里,让你的同党们看看这就是做细作的下场!”
古往今来,是凡间谍落到对方手里,都是任由对方拿捏的,男人的下场惨,而女人的下场会更惨。这行刺乐天的女伎虽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但却抵不住强大的心理攻势。
……
很快,那女伎将知道的全招供了。
闻言,乐天的目光里闪烁着不可置信,带着疑问的语气,质问那女伎道:“你是说,你是受了上级的指派来刺杀乐某,而上面更是得了夏贼统帅察哥的命令?”
在得到那女伎肯定的答复后,不止是乐天便是刘法也是神色愕然,一众军中将领更是惊讶。
论目标的重要性,刘法比乐天高的太多了,然察哥只是派人来刺杀乐天而不是刘法,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刺杀乐天比刺杀刘法更有战略意义,对夏国更有益处。
“察哥也太瞧的起乐某了罢!”半响后,乐天噗然失笑。
刘法也是一声叹息,与乐天笑道:“老夫老了,这辈子怕是看不到灭夏的那一日,将来灭夏的重任就落在乐大人的身上,这察哥未雨绸缪,眼光倒是放的极远!”
嘴上谦虚,然乐天心中却是暗暗警惕,显然西夏的情报系统十分发达,察哥能派人来刺杀自己,恐怕早己将自己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了。
看着那行刺自己的女伎,又看了看许将,乐天说道:“人,乐某就交给你了,能从这她的身上能挖出多少有利用的线索,全看你了!”
许将连忙回道:“大人,您就瞧好罢,下官会将所有夏贼埋在湟州的眼线全部根除掉了的!”
在许将眼中看来,这是乐天送给自己一个立功的机会,心中自然感激。
“大帅!”乐天向刘法拱手,又说道:“为了配合许将挖出夏人埋在湟州的暗线,请大人对外声称乐某被西夏杀手刺得重伤,那女杀手当场便被乱刃分尸!”
刘法自是应允,随后这场酒宴便散了。
毕竟闹到了这种地步,这酒宴也便没了宴饮的兴致,倒是杨惟忠、瞿进几个人还有兴致,更搂着怀中的女伎回房逍遥快|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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