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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半月的时间过去了。
一骑飞驰而来,到了萧关,随即送到了乐天的手里。
“真不知道朝廷那些官员是怎么想的,夏人之心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天子还是听信夏人的谎言与朝中的这些人怂恿,要中书大人赴夏境去迎娶那夏人公主!”
萧关军衙内,种彦崇将身前的桌案拍的山响,面容愤怒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那铺兵送来的不是书信,而是远在汴都大内中皇帝的圣旨,着乐天继续出使西夏,务必要将夏人公主迎娶回来,以壮大宋之国威。
做为当事人的乐天风轻云淡,反倒劝慰起种彦崇,“少将军莫要动怒,此事不是我等能左右的!”
乐天心中清楚的很,夏人会有千百种理由来证实这些人不是针对自己的,朝内更是有不少人巴不得自己陷入险境,便是自己吩咐将自己在萧关遇袭的事情登于炎黄时报上,也只是引起普通百姓的注意,不能影响到徽宗皇帝的决定,以徽宗好大喜功的性格,再加上白时中等人的谗言,自然不做改变决定。
看到乐天不急不躁,种彦崇叹道:“从太宗朝起,那夏人便反反复复,背信弃义的事情不知做了多少,中书大人此去夏境,有之前先例放在那里可谓凶多吉少,眼下倒像是没事人一般。”
对此,乐天也是无奈一笑:“朝中想削我权、去我职者不知有多少,当今天子又喜豫、大、丰、享,凡事都喜欢讲究个门面,本国臣子娶夏人公主,无疑意味着我之盛、夏人服柔,所以这桩姻缘又是乐某能左右了的。”
一直未曾言语的种冼言道:“既然中书大人此行夏国无可避免,末将军中有一善射之人,末将将此人留与中书大人身边,也好护卫大人的个安全!”
没等乐天说话,种彦崇一双眼睛突然冒起了光,惊道:“二弟竟然舍得将那王方奎派与中书大人身边!”
本来还想推辞的,听种彦崇这么说话,乐天立时来了兴致,言道:“此人是什么来历,居然这么得少将军之青眼?”
种彦崇饶有兴致的说道:“中书大人不知道此人自是不足为奇,但此人的父亲却个传奇人物了,甚至在我大宋败军之时力挽狂澜,将我大宋的损失降到了最少,父亲箭法了解,儿子的箭法也自是不弱,甚至我泾源路的弓手,大部分都得到过他们父子二人的指点!”
“此人是谁?”乐天很是好奇。
种冼默默说道:“当年,末将祖父出湟河与反叛的羌人作战,不料遇伏身死,时末将祖父麾下大部分余部被羌人围追堵截,在狭窄的关隘前挤成一团,极有可能被被羌人包围消灭,在此危急时刻,末将祖父麾下有一名唤做王舜臣的将军挺身面出,独自一人持弓殿后。
待羌人骑兵先锋冲到近前时,只发三箭便令三个敌骑落马而亡,且都是面部中箭,余下羌人拨马便逃,却也都被王舜臣射杀,至此上万羌人被王舜臣箭术所震慑,无人再敢上前。借此时间,王舜臣重整我军,才使我军没有陷入溃败之境。”
“中书大人,后面关于这王舜臣的事绩更是传奇呢!”提到王舜臣,种彦崇的兴致更高:“那羌人不甘失利,未过多久便再次向我大宋冲杀过来,自此一场恶战就此爆发,激战未时持续到日落,在前后两个时辰内,那位王将军射出上千只箭,箭无虚发,射到手指破裂,血流满臂,正因由这位王将军的担当,我朝军队才能平安脱险。”
“箭技神乎其神,捥我军于狂澜,真乃神人也!”乐天赞道。
乐天自然知道此事中的含义,种冼的祖父便是种朴曾祖是大种鼎鼎的种谔,熙河开边时做为一路主将的种朴遇羌人伏击中箭身亡,被战马驮回,在整支军队陷于混乱即将覆亡之际,若不是这王舜臣力捥狂澜,种朴便是战死怕也是会落得另一种下场,朝廷怕是不仅不给予抚恤追谥,还会加以斥责。
种冼说道:“王将军有一弟子名唤韩方奎,得王将军之箭术真传,现在末将麾下效力,中书大人此次夏国之行己成定局,将此人留在中书大人身边,也好护得大人周全。”
“夏人阴险反复无常,有此猛士护卫乐某周全,必不会有失!”闻言乐天满心欢喜,口中说道:“此猛将在少将军近前听用日后定前途不可限量,跟在乐某身边却是屈才了!”
种冼说道:“中书大人安然归来后,再将此人还归末将即可……”
轻笑几声,种彦崇打断了种冼的话:“二弟也真是忒小气,中书大人官居四品,日后前途定不可限量,王方奎若是能跟在中书大人左右,岂不比跟在你我近前听用更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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