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救命啊……”
……
见状,其余的一众宦官们也是哭叫了起来,操不男不女的腔调,如同回到娘家哭诉在公婆家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小媳妇一般。
看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宦官们,兰朵公主轻慽眉头,目光投向乐天:“驸马这是何意?”
看到兰朵公主出来,乐天面色淡然:“一群不识相的奴才,为夫不过是教教他们怎样做人,怎样懂规矩罢了!”
“殿下,殿下……”名为那颜的宦官头头衣衫不整、髡发凌乱的爬到兰朵公主的面前,哭诉道:“驸马爷要见公主,奴婢手下扎哈拦着驸马爷,告之与驸马爷要等到通报后才能让驸马爷见公主,可驸马爷不仅不听还将那扎哈痛打了一顿,奴婢出来劝止,被驸马爷打了不说,驸马爷还要剥去奴婢与奴婢手下的衣衫一起痛打,殿下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呐……”
那颜说完,一众西夏小宦官与侍卫们也齐齐称是。
听了那颜的哭诉,兰朵公主将目光投向乐天,摆出上位者的姿态冷冷问道:“驸马,可有此事?”
对此,乐天不以为然,淡然道:“为夫要见殿下,自然便见,又如何要得这些下人奴才们的禀报……”
看到乐天不以为然,兰朵公主无名火起:“这是规矩……”
摇了摇头,乐天言道:“我乐家没有这样的规矩,我乐家的下人见到主人都是恭恭敬敬的,没有下人敢拦主人半步!”
“这是我大夏皇宫的规矩!”听乐天这样说,兰朵公主加重了语气。
乐天笑了起来:“为夫自然知道大夏皇宫有皇宫的规矩,但公主不要忘记了,公主是嫁到我们乐家,进了我乐家的门便是我乐家的人,我乐家却是没有这样的规矩!”
对于乐天的难缠,兰朵公主己经见识过了,但昨日输了但不代表今日能输,问道:“本宫想问驸马,是我大夏皇宫大还是你父乐家大?”
“自然是大夏皇宫大!”乐天回道,踱步来到兰朵公主面前,“为夫要提醒一下公主,公主殿下现在是我乐家的人,以后不要再说你们乐家,而是我们乐家!”
看了一眼硊了一地,且模样甚是凄惨的宦官,兰朵公主挑眉:“这些虽然都是下人,却全都是皇宫里的下人,驸马不需像对待乐家下人这般的方法来对待处罚罢?”
“我乐家虽然家规森严,但家里的下人们素来有规矩懂事的很,从没有人因为犯错而受过罚!”乐天回道,目光瞧着这些硊在地上的宦官,冷声道:“虽说这些人是皇宫里的下人,但奴才就是奴才,是奴才就要低于主子一头,如今这些人随公主嫁到了乐家,也便是乐家的下人了,为夫用对待家中下人的家法来惩戒他们,又有何不可?”
听自家公主在与乐天的辩驳般处于下风,硊在地上的那颜忙说道:“殿下,驸马于公主就是臣子,奴才是公主的奴才,奴才有公主教训的却没有被驸马教训的!”
纵观历朝历代,随公主陪嫁的宦官、侍女,还真轮不到驸马来教训,这那颜说的也是实情,但偏偏便遇到乐天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主人间说话有你插嘴的么?”听那颜说话,乐天将眉头一挑,吩咐道:“猫九!”
“小的在!”猫九应了一声,奔了过来。
“给我掌嘴!”乐天哼道。
“我看谁敢!”见猫九要动手,兰朵公主冷喝道,“别忘了,本宫是公主,本宫的人莫说没犯错,但是犯了错容不得别人来管教!”
乐天针锋相对:“乐家只有主妇,没有公主!”
“你……”兰朵对乐天怒目而视。
依旧是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乐天缓缓道:“公主的身份是针对外人的,如果殿下在家里与为夫还拿捏着做公主的架式,这驸马乐某不做也罢,也不介意退了这桩亲事!”
乐天的语音平淡至极,然而落在一众人的耳中却如惊雷炸响,震的两耳嗡鸣不止,整个人都怔了起来。
“你……”听了乐天的话,兰朵公主面色苍白,身形几乎摇摇欲坠,旁边的奶娘与侍女们忙过来扶住,眼神中虽有不满,但没人敢开口与乐天说半个字。
现代人叫离婚,古时叫和离,在明清之前,古人离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便是孔老夫子他老人家与儿子鲤、孙子伋,皆是离过婚的,孔家三世和离之事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寻常人家和离倒也罢了,但放在身份尊贵的人家便不同的,更不说新婚的公主被休了回去,这放在哪里都是个惊天动地的大新闻,更是西夏皇家的丑闻,兰朵公主、西夏皇室皆是承受不了。
看着兰朵公主苍白的面孔,乐天吩咐道,“扶公主回房休息!”
鉴于乐天竖下的霪威,熟知宫中内斗的奶娘粘伊也没想到乐天会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来压制兰朵公主,但又知乐天今日非要拿一众小宦官们立威,忙带着一众宫女扶着兰朵公主向内院走去。
目送兰朵公主进了院,乐天斥道:“猫九,你们还傻愣怔着干什么,将这些没蛋|子的阉货一人打他八十军棍,扔到大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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