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城的战略地位于西夏是何等重要,这灵州城的守将又岂是一般人,怎么能不知道灵州胜败对整个西夏的影响,原以为依仗灵州之固能将宋兵挡在静州之外,只是没有想到宋军会使用水淹之计,灵州会败的这么快。
“报……”
就在这时,有小校进来禀报。
“说!”莫诃末很是没好气的说道。
“禀将军,禀二皇子!”那小校向莫诃末施了一礼,又向李仁忠施了一礼才言道:“有城中居民来报,家中水井如同泉涌,现下灵州城内的井水皆是如泉水涌冒,此刻己经开始四下漫开……”
听到那小校禀报,李仁忠与莫诃末齐齐对视了一眼,脸面开始惨白起来,井水倒灌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灵州城的内外的土地己经被洪水泡透,地下水位上涨,井水上涌倒也还是小事,只是这样用不了多久,灵州城的城墙怕是有倒塌的危险。
“报将军、报二皇子殿下!”这时又有小校来报,言道:“城中街道水渠中开始水如泉涌,街道上的积水己经没人脚踝……”
听这小校来报,李仁忠与莫诃末的面色越发的苍白。
眼下己至深秋,天气己经凉了下来,人的脚掌若是放在水中,要不半日便会发病,更不要说再过些时日便到了冬日,冻死人都是极有可能的。再者说眼下城中积水中沟渠之水、便溺之物等等东西夹杂,怕是要不了几日城中就会爆发瘟疫,到时又是一场灾难。
……
“得知灵州的事,李乾顺心中一定会憋屈的很!”立于灵州川北岸向远遥望,种师中脸上带着笑意。
年纪比乐天要长上几岁,但种崇彦却不得不佩服这个比自己小,被爷爷收做义孙的义弟,很是兴奋的对乐天言道:“义弟这一记,胜我大宋十万军呐!”
“公是公,私是私,岂能在公事时间,以私人关系称呼!”种师中很是不满的看了眼种崇彦。
“孙儿知罪!”种崇彦言道。
虽然与乐天接触的时间不长,种师中对乐天却是极为赞赏,将乐天当做自己的晚辈来看,再说乐天是正四品的文臣,虽说于种崇彦有义兄弟的关系,但种崇彦这般称呼乐天着实有些不大合宜。
“这算是杀孽么?”乐天苦笑,深知自己这一计会给西夏人造成巨大的伤亡。
种崇彦改了口,说道:“中书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若是强攻灵州,我大宋不知要损失多少同袍兄弟,救人一命,有胜造七级浮屠之说,此次中书大人不知我造多少个七级浮屠了!”
救人?杀人?真还是件难说的事。乐天不由苦笑。
河套平原是黄河冲刷淤积出来的,黄河虽然在乐天的掘炸之下改了道,便根据河套平原的走势还是会注入原本河道的,只是要夺哪个水道罢了。
灵州城如何面对洪灾,那是西夏人要面对的事,自然不是宋军所要考虑的。眼下种师道要考虑的是进攻顺州。
根据兴庆府的地理位置,宋军在攻克灵府之后,便要面对的是顺州,顺州的后面是静州,这几座城池环环相扣,如同拳头一般将兴庆府握在中间。
以种师道手中的兵力,攻击顺州实在有些力不从心,倒不是说打不下来顺州,事实上依仗手中的火器,种师道率部攻取顺州是绰绰有余的,但在攻打顺州的同时,还要范西夏从静州、永州方向赶来的增援之敌。
顺州距离静州只有不到五十里的路程,到永州也不过六十多里,骑兵在三个时辰之内甚至用更短的地间就能赶到的,不得不让种师道忌惮万分,所以要等到环庆路刘仲武到达,两兵合做一处才能对静州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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