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您怎么样?”尺七、屠四也忙围着乐天问道。
跌在地上,乐天只感觉半个身子有些痛,再看伏在自己身上的武松,此刻面色发青、呼吸也变的有些急促起来,忙坐起将武松扶坐起来:“武松你怎么样?”
“没有大碍!”武松摇头道,只是面色越发的惨白,随即武松唤道:“尺七!”
尺七只是侍候在乐天近前,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此刻吓的也是面色苍白额头冒汗,忙问道:“武官人有什么吩咐!”
“箭上有毒,用刀将我身上箭挖出来!”武松一边说话,一边将腰间那柄乐天送与自己的乌兹钢刀拿了出来。
尺七吓的连忙摆手:“小的没做过这种活计!”
武松哼了一声,将目光投向屠四:“屠四你来!”
“小的……”屠四吓的也连连摆手。
“没有的废物!”武松恨然骂了一声,右手呛的一声抽出钢刀,左手握住射在腿上的箭矢刀剑落了下去。
裤子被刀划开,一声闷哼从武松的口中呼了出来,在闷哼声中只见武松用刀尖在他箭伤的位置刺下,然后在周围用力一剜,只见箭尖连同一块沾染着黑色淤血的血被活生生的剜了下来。
乐天将手一伸,与武松说道:“刀给我,肩上箭伤的交给我!”
豆粒般大的汗从武松的额头上落了下来,武松点了点头将手中刀递给乐天,“官人莫要心软,官人若心软,武松这条命就没了!”
自己不能心软,心软武松的命就不了,武松说的没有错,乐天咬了咬牙依法炮制,割开武松后肩上的衣衫,一块箭头连带着一块血肉被剜了下来,甚至乐天在下刀的时候分明可以听清手中的钢刀刮在武松骨头上的声响,令乐天不由的心生悸动。
在又一声闷哼的同时,武松身子一歪,因为剧痛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乐天的怀里。
扔到手中的箭,乐天抱着武松对屠四大声吼道:“屠四,快去寻郓王殿下,说我求郓王殿下派宫中最好的御医,擅长于治疗箭伤毒伤的那一种御医。”
“是!”屠四忙应了一声,撒腿就向内城方向跑去。
在军中呆了近一年的光景,乐天审视那从武松身上拨下来的箭矢,可以识的出这箭矢是喂了剧毒的,虽说被剜下一块肉,但仍有少许毒素会随血液流入到体内的。乐天将心一狠,用嘴开始大口吮|吸武松的伤口,试图将武松体内的毒素随血液吸出来。
异变突起,此刻街面上的百姓己经乱了起来纷纷四下逃散;眼前的纷乱立时引来巡街差伇的注意,立时奔了过来问道:“发生何事?”
“对面楼上有刺客刺杀我家侯爷!”尺七忙说道。
对面的酒楼上己经传来侍卫与刺客的打斗声,街面上散去的人们见不在有冷箭射来,开始围在酒楼上向上观望。
东京城是大宋皇城,遍地都是高|官显贵,街上时时有带着兵刃的差伇巡逻,治安自然也远好于其它城池,而且自大宋立国以来,极少发生过高|官遇刺之事,一众巡街差伇闻言大惊,更认出眼前这个年轻人,正是曾经当过开封府尹的乐侯爷自是不敢怠慢,忙纷纷抽出兵刃向楼上奔去。
……
对面楼上的打斗声平息了下来,片刻后有侍卫匆匆跑到乐天的面前拱手道:“侯爷,对面楼上的三个刺客见突围无望,皆吞毒而死!”
“死了?”乐天挑起了眉头,见从武松伤口处流出的血液尽是鲜红,才放下心来,由此可见由箭头渗武松体内的毒素己经极少,才继续与那护卫问道:“能看出这些刺客的身份么?”
那侍卫回道:“那三个刺客虽然穿着我大宋的服饰,然而头顶帽子掉落后,却是留着党项人的髡发,想来应是西夏国的余孽!”
“快寻郎中,速送武松送回府上诊治!”乐天与尺七说道,又吩咐身边的侍卫:“随本官去对面酒楼上查看!”
……
当乐天进入这家酒楼的时候,那酒楼的掌柜与伙忙迎了上来,颤颤兢兢的向乐天拱手拜道:“侯爷,小的只是开门讨生活的生意人,着实与楼上刺杀侯爷的刺客无关呐……”
没有理会这掌柜的,乐天直接向二楼走去,同时又与身边的侍卫吩咐道:“召皇城司与开封府的掌管刑名的官员与仵作查验刺客的尸首。”
乐天也记不住这是自己第几次遇刺了,只是令乐天惊怒的是这里是大宋治安最好的汴都,虽说汴都常有些不法的勾当,但绝不会发生当街刺杀朝廷重员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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