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一声令下,投石器被士卒扳动,一个个百十斤重的石块无情的向杭州城头飞了过去,或是落在城头或是落在杭州城内,城墙上无数石块头碎屑飞少,惨叫声立时间此起彼伏。
东青门城头上本用来防止官军攻城的投石器,还有连发的床弩,还未来得及发挥出它攻城守城的威力,在便被官军的石头砸成了木屑。
“官军攻城了……”
天空中莫名的落下一阵石雨,不少打着瞌睡的同泽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便被一石头砸成了肉泥,醒过神来的士卒大声唤道。
黑夜之中,根本看不清城外的情形,城头上的义军大声叫道。然而一波|波的石雨袭来,根本让这些义军士卒无法抵挡也无法说话,只能猫着腰蜷成一团躲在蹲在垛口,或是趴在垛口的地上。
惨叫声与巨石砸在城墙上的声音,在黑夜笼罩的杭州城中传的极远极远……
……
“发生了何事?听声音是在东青门附近。”正在搂着小妾在沉睡中的方七佛突然被外面的声音惊醒,辨识了一下方位,忙对外唤道。
“小的这便去打探!”有随时听侯使唤的侍卫忙进来说道。
不多时,那侍卫进来向方七佛禀道:“大帅,官军趁夜色攻城了!”
“官军主攻的地方在何处?”方七佛问道。
“在东青门!”那侍卫忙回道。
听厮杀声传来的方向,方七佛感觉自己的判断没错,又问道:“涌金门、钱塘门、余杭门还有其它城门呢?”
那侍卫忙言道:“回大帅,其余诸城门没有看到官军集结攻城的迹像。”
“官军要干什么?是要试探我军的虚实,还是别有它图?”听到禀报,方七佛心中茫然了,很快神情一肃,言道:“传令下去,其余城门做好防守准备,若有人胆敢怠慢军法处置。”
“是!”得了命令,那侍卫忙传令去了。
那侍卫刚刚离去,立时有士卒进来叫道:“报……”
“说!”此时的方七佛正在小妾的侍候下穿戴披挂。
那士卒言道:“东青门官军百多架弩砲一字排开,给我军守城兄弟造成巨大伤亡,把守东青门的贺将军请求方佛派兵支援!”
方七佛命道:“调五百弓弩手携火箭、火油过去支援,务必要毁去官军的投石器!”
……
“侯爷,这投石器果然厉害……”
杭州城外,一众官军将领们看到投石器攻城,心中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即杀上城头攻入城去。
对于这些官军的话,乐天暗中嗤笑一众人是土包子,日后这些人若是看到自己造出的火炮,更不知道会惊讶成什么样子。
五百义军弓弩手爬上城头,搭弓引箭点燃箭头的火油想对官军的弩砲放箭,很快被官军发现了企图,将大弹丸换成拳头大小的石块向着城头抛洒而去。
与轰击城墙的巨大石块不同,这些细小的石快瞬间形成一个巨大的抛洒面,威力上虽然不如重石,便在杀伤面积上却是大的多,一众刚刚登上城墙的弓箭手立时遭了殃,于惨叫声丢下不少伤员奔下城去躲避。
指着对面的一段城墙,乐天命令道:“给我集中一点狠狠的轰,本侯想看看这杭州城的城墙能被弩炮消平么?”
乐天之所以不将攻击重点放在杭州城的各个城门是有原因的,做为曾经的杭州知府,乐天知道杭州各个城门内皆是有瓮城的,攻破城门没有点实际用处,倒不如攻击一处城墙对乱军造成的麻烦大些。
望着一片狼藉的杭州城墙,乐天低声道:“城里的兄弟,本侯只能帮到这里了,还望你不要辜负了本官的期望!”
攻击东青门这一段杭州城墙,乐天当然不是无地放矢。因为距离这一段城墙不远的地方,就是囤积义军粮草的地方,之前乐天己然命黄堪检着城内潜伏的皇城司暗探伺机烧掉义军粮草。
百多架弩炮一字排开,令杭州城头的上义军守兵吃够了苦头,若在城头上坚守,上一刻活蹦乱跳的人,下一刻就被砸成一滩肉泥,谁也不知道下一刻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若是撤下去,方大帅可是在城下准备了三百多人的督战队,撤下城头就会身首异处,处以极刑。
方七佛之所以下达这个命令也是身不由己,在方七佛看来,官军集中兵力攻打一点,城上守军只要后退,官军便会趁机攻上城头,到那时义军只能退出杭州或是与官军打起街巷战,兵力上呈优势的官军对义军是呈现碾压性的,所以心中决定就是拿人命填,也要守住东青门北的这一段防线。
方七佛心中所想的,乐天又如何想不到,万一城中潜伏的皇城司探卒不能烧掉义军粮草,自己只能采用这种办法攻城了。
虽说乐天是做的两手准备,但烧掉城中的粮草后,此处也是破城的最佳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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