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之变,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阻止的了,这后世的隐患,自己能驱除么?乐天不禁陷入到沉思之中。
靖康之变是千千万万的人命,蒲寿庚之乱亦是千千万万的人命,二者皆是牵涉华夏天下之大事。
“侯爷,吕先生与陈先生求见!”
就在乐天思虑之间,尺七来报。
犹在思虑的乐天下意识的问道:“哪个吕先生、陈先生?”
尺七忙压低了声音,在乐天耳边低声说道:“就是侯爷派去的吕将吕先生与陈箍桶陈先生!”
这时乐天才醒过神来:“快请!”
不多时,吕将与陈箍桶二人被尺七领了进来,对着乐天拜道:“见过侯爷!”
示意二人免礼,乐天连忙问道:“二位先生且莫多礼,事情办的如何了?”
吕将忙说道:“不负侯爷重托,更谢侯爷宅心仁厚,派出船只相救,两万多义军兄弟自温州安然脱险,现己被安然转移到了舟山岛上。”
“脱险就好,二位请坐!”乐天笑道,随即吩咐尺七:“快与二位先生上茶!”
没有坐下,陈箍桶犹豫着说道:“得侯爷相救,吕师囊一直想要见侯爷一面,在下只好将吕师囊带到府外,侯爷若是想见,在下便将其唤来!”
初闻这个消息,乐天心中亦是微惊,随即笑道:“吕将军来了,那乐某可要见见这位常常仗义疏财,常常散金与人的吕信陵了,快请!”
书房之外,护卫乐天安全的武松与杨志二人不敢有作何怠慢,虽然陈箍桶与吕将都是被乐天收降来的人物,但二人依旧对其有警惕之心。
不多时,吕师囊被领进书房,对乐天拜道:“在下吕师囊见过乐侯爷,多谢乐侯爷救命之恩!”
“吕信陵勿要多礼!”乐天以手相扶,注视着其,笑道:“吕将军是否还在为乐某破义军、俘方腊,而记恨乐某?”
“在下不敢!”吕师囊忙再拜,口中连称惭愧,说道:“侯爷仁义之名,在下虽在浙南亦是有所耳闻的,更闻有溃卒言,侯爷俘我义军不以罪责,每每发放银钱以资路费,使我军心尽散矣。”
吕师囊言罢,吕将与陈箍桶亦是苦笑,若不是乐天这一招瓦解军心,义军也不会败的如此迅速,至少与官军还能多周旋几个月。
乐天笑道;“倒不是乐某大方,实在是贵军中聚拢了大量的银钱,取之与民,用之与民,望百姓安居乐业罢了!”
“便是侯爷不以怀柔,东南义军于朝廷也不是什么大患!”吕师囊接着说道:“起事之初,在下率众攻台州,被台州司户参军滕膺所阻,数月未曾攻下,只好转战天台、黄岩,后与姚平仲、折可存两部对阵,更是阵阵败北,无奈在下向朝廷请降,却被童贯所拒,若不是危急之中得侯爷相救,在下迟早山穷水尽,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乐天正色道:“东南之乱亦不能怪汝等,所谓官逼民反是也!”
“可恨朱勔以花石纲名盘剥百姓,阉宦童贯以立军功而无视我等死活!”吕师囊愤然道。
不置可否,乐天笑问道:“将军手中尚有两万人马,不知日后做何打算?”
听乐天这么说,吕师囊单膝触地道:“吕某与麾下兄弟的命皆是由侯爷所救,吕某愿意听侯爷调遣!”
“吕将军请起!”乐天以手相搀:“乐某与童贯素来不睦,吕将军纵是率众归顺朝廷,那童贯官居枢密使手握大权,因为乐某的缘由,怕是也不能容你,依乐某预测,几年之内朝廷必会率军攻辽,童贯此人最善于公报私仇,让吕将军做马前卒可能倒是多一些。”
吕师囊原本以为乐天官居两浙置制使,归顺乐天就等于归顺了朝廷,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个缘由,立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吕师囊不知所措之际,乐天接着说道:“乐某在海外薄有些产业,需要人手护卫,若吕将军不嫌弃,便追随乐天一二,若吕将军遇到合适机遇,另谋高就,乐某绝不阻止。”
吕师囊在家乡有“吕信陵”之称,为人素来仗义,虽为摩尼教徒,若不是为官府所逼也不至于走到造反的地步。
听乐天这么说,吕师囊再次单膝硊地,以手指天道:“我吕师囊这条命是侯爷救的,若侯爷不弃,在下时刻愿为侯爷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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