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表明了一切,不止是乐天,便是随行的杨志、武松神色也是凝重起来,时刻提防着。
待见过礼后,吕师囊忙将乐天一行引入营帐之中,命人摆上酒席,乐天自然而然居于首位,吕师囊与麾下一众将领们在旁坐陪。
酒菜上齐,于推杯换盏间,乐天笑道:“吕将军这一趟杭州所获颇丰罢!”
提起杭州,吕师囊笑道:“侯爷,广州这一票干的利落,广州城的那些官军就是一帮酒囊饭袋,我等刚进城,广州城里的安抚使、知府等衙门里的一众官员跑的比兔子还快,占据广州城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天方教的寺院被兄弟们一把火烧个干净,那姓蒲的官商满门,还有那些信奉天方教的色目人被兄弟们一刀一个,全都见了阎王,真是痛快的很呐!”
说完,吕师囊命道:“快去,将我准备献与侯爷的礼物都整理好,回头给侯爷送到杭州去。”
乐天婉拒:“无功不受禄,乐某何德何能敢收此大礼,尽皆分与手下兄弟们罢!”
“侯爷莫要谦让,都是我等的一片心意呐!”吕师囊忙道。
摇了摇头,乐天的目光投向岛上一众士卒,说道:“兄弟们背井离乡也不容易,如今乱局己平,若有想归家的兄弟,就让他们带上些银钱财物,回家好好做个营生,总比在海上过这东躲西|藏的日子好!”
就在乐天话音落下时,有坐陪的义军将领借着酒说道:“我等如今的日子不知比当初快活逍遥多少,在这岛上没了吃的喝的用的,只需出去扫荡一圈便什么都有了,回家种田有这么自在么?”
“逍遥快活?”乐天不由的挑了下眉头,目光投向那义军将领,冷声道:“做贼终是做贼,莫说自己到哪里抬不起头,便是家中后世儿孙在人前提及祖上亦是抬不起头!”
又有义军将领借着酒意叫嚷道:“侯爷说的这是什么话?若是朝廷让我等有个活路,我等会造反么?”
“没规矩,当吕某不在么?”见手下将领与乐天顶嘴,吕师囊张口斥道。
随在乐天身后的武松沉声道:“吕将军,您麾下的这些兄弟还真不太懂规矩!”
吕师囊面容间有些尴尬,却未做声。
这时,又有一位义军将领起身道:“乐侯爷趁吕帅率我等南下广州之际,将吕师留驻岛上的一万人马拆解分散,侯爷可曾与吕帅商议过?”
没说话,乐天只是将目光投向吕师囊,却见吕师囊没有做声,显然这位将领说出了吕师囊心中所想。
见状,乐天冷笑道:“吕将军走投无路投于乐某麾下,乐某竟没有指挥使用的权力?”
这时有笑声传来,只听有人说道:“乐侯爷,您是大宋的驸马爷,若大宋的皇帝知晓侯爷偷偷的收容了我们这一群乱党,不知大宋的天子当如何做想?侯爷又会落得何种下场!”
闻言,乐天身后的武松与杨志二人对那出言的义军将领怒目而视,同时将手按在了腰间,以防有任何难以预料之事发生。
目光投向吕师囊,乐天微笑道:“吕将军麾下的意思是说,吕将军要和乐某演绎出一幕东郭先生与狼么?”
心中清楚,若没有乐天及时相救,自己与麾下的两万人马迟早被官军剿的连渣都不剩。
自知理亏,吕师囊忙起身拜道:“侯爷莫要怪罪,末将麾下这些兄弟都是出身于草莽,没见过什么世面,故而无礼的很,末将在这里向侯爷请罪,还望侯爷不要怪罪!”
看着席间一众将领,乐天缓缓说道:“乐某将吕将军留于岛上的一万人马折解安置也是情非得己,且不说嵊泗岛容不容的下这么多的人马,两万人马每岁花费便在五、六十万贯钱,没有税赋支撑,有谁又能养的起?汝等便是出海打|劫,也一样养活不了这两万人马,甚至还会引来官军围剿!
乐某将那一万兄弟拆解分开,对于年老体弱,身有伤残的还有不想呆在军中的,皆散以财物遣散,其余人分别留用于海贸商队中,或是安置于乐某的海外产业中,如此来也便解决了难以解决的问题,乐某这么安排又有何不当之处?”
吕师囊与麾下负责粮草的将领心里都承认,乐天说的都是实情,在嵊泗岛上根本养养不了两万人马,便是出海行劫也无法养活,弄不好还会引来官军围剿,而且手里的船只实在不多,还都是商船,遇到官军打不过跑不了,迟早会落得全军覆灭的下场。
看着一众义军将领,乐天继续说道:“乐某话将放在这里,之前那一万人马被乐某分解安置,如今留于岛上的这一万人马,乐天也会按之前的方案进行折解安置!”
“侯爷,你太不将我等放在眼里了!”
就在乐天话音落下后,席间立时有人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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