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南朝的这位乐公爷倒是个刺儿头,不止是你们南朝皇帝不喜欢他,便是朝中执宰与大臣们也不喜欢他!”听李棁的话音,宗望说道。
李棁也是连连点头:“谁说不是呢,官场上最忌惮的就是这种煽|动百姓闹事、裹挟民|意之人。”
“王爷,卑职也见过那乐天,此人甚是阴险不好对付,更是出言狂妄,屡有辱我大金之言。”为睦王汭说道:
宗望闻言,面上立时姓怒:“此人果然是个祸害,不仅搅扰大宋官场,更是乘我军不备偷袭我军,使我军损失惨重,此人实是可恶,更是我大金与南朝议和的绊脚石,不除之必天下不宁!”
李棁忙驸言道:“王爷说的极是,非我大宋君臣不想议和,实在是这乐天裹挟民|意,令举朝无可奈何!”
借着酒意,宗望将酒杯一掷,怒道:“传本王命令,擂聚将鼓集合三军,本王要攻打汴都,除了阻止我大军与南朝议和的这个祸害。”
宗望之举,将李棁吓得大惊失色,忙拜道:“王爷,使不得啊……”
旁边的阇母劝道:“王爷,使不得呐,出兵要名正言顺,何况此时天色己晚,实不是出兵最好时机!”
“王爷,此时出兵实为不妥,要选也要选在明日清晨为宜!”郭药师也是起身劝道。
“汝等莫要劝我!”宗望将手一摆,怒道:“本王定要率军踏进汴都,将那乐小碎尸万段,以解王心中之恨。”
王汭在旁劝道:“王爷,南朝兵圣有五不要之言,不要‘死打硬拼’、不要‘贪生怕死’、不要‘性情暴躁’、不要‘好名自尊’、不要‘溺爱民众,今王爷着实犯了第三条之过。”
呯!
“金宋两军议和永止兵戈,这乐天从中做梗实是可恨,不除此人金宋两国永无宁日。”桌子被宗望拍的山响,宗望又传令道:“将军中主薄唤来!”
不多时金军军中负责书写文书的主簿被唤了来:“王爷唤小吏有何事?”
宗望与那主簿命道:“与本王写份下与南朝的战书,先斥南朝议和背信弃义出尔反尔,其中议和作梗者乐天必以死来向我朝谢罪,若乐天不死,金宋干戈不止!”
“是!”那主簿忙应道。
李棁叫道:“王爷,使不得啊……”
“王汭,待主簿写好后,将南朝使者与战书一并送与汴都!”没理会李棁,宗望起身目视席间诸人:“众将士……”
“在!”
一众金军将领立时起身,声震云霄。将李棁骇个骨软筋麻。
“今日本帅下过战书,明日与本帅出征!”宗望厉声道,随即拂袖而去。
“王爷,王爷……”
李棁忙起身,欲跟在宗望身后,却被守在帐中的金人士卒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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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人要攻打汴都……”
哲宗赵桓握着战书的手抖了起来,又问道:“金人还说了什么?”
李棁回道:“陛下,那金国二太子完颜宗望还说若使宋金两国百年好和,大宋皇帝陛下诛杀此人,更言‘乐天不死,兵戈不止’,誓要取乐公爷的项上人头。!”
殿内一片哗然。
李纲、黄敏、徐处仁、白时中、耿南仲、唐恪等一众大臣皆在殿内。
赵桓据着战书的手一直颤抖个不忙:“李棁,你说我大宋能打的过金人么?”
李棁言道:“陛下,宣和五年种师道、刘延庆两位大帅先后率军十五万攻辽,皆是铩羽而归,而金人攻燕前后不过两月,不仅连攻占燕幽连同云中也纳于括中,我大宋有这个实力么?”
听李棁之言,赵桓手抖的更加厉害。
李棁接着说道:“陛下,当年女真人助辽国太祖皇帝征战,辽国太皇在庆功宴上曾夸赞女真‘女真不满万,满万无人敌。’可见此言非虚……”
“李大人此言纯属无稽之谈!”李纲打断李棁的话,笑道:“李大人也见过了,正月初八金人抵我汴都城下,当日下午便发起对汴都城的进攻,结果当夜便折损了三千多人马,两日间在接伤亡了近万人马后,不得不停止攻击;其后乐公爷以五千马军夜袭金营,斩敌六千有余,我军只伤亡不到一千人,此等大胜怎不振我大宋声威,怎不长我宋人志气!”
听李纲言,赵桓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