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旁边的乐天笑道:“两日后之事二位岳父大人是为关键,二位岳父大人不会临阵退缩罢?”
“公爷说的哪里话。”白员外言道:“自从中华公司创办的那一日起,我等的利益就绑在一起,公爷若遭遇坎坷,我等也不能独善己身。”
王员外更是笑道:“公爷,莫说是杭州便是整个两浙路也是人人皆知你我二人的翁婿关系。”
当看到这两册账目时,二人立时安心下来。
……
议事之后的第二日,原本分散驻于两浙的五千禁军陆续开拨到杭州北关附近集结,本驻于北关外的厢军,将大营让于大宋军中的精锐禁军。
北关外大营旌旗招展,足有万余水陆军队入营,引来杭州无数百姓出城见望。当杭州百姓近前观望时,发现这支军队与以往的禁军似乎有许多的不同,这支军队的装备明显要比以往的那些禁军要强上许多。
大宋不修军事多年,将领们为了吃空饷手下的军卒能有正常编制的一半就不错了,这些军卒名义上是为军士,实则是将领们的赚钱机器,做工匠、种地、做杂伇的不一而足,便是偶尔操演一次,铠甲兵刃器械都未必能凑的齐全。
再看眼前这支军队,手中兵器闪着寒光身上衣甲鲜亮,眼神之中更是散发着杀气,而且行进之中只有铠甲撞击声与齐整的步履声,除此没有一丝噪杂之间,有细心之人发现在这些士卒铠甲之上竟隐隐隐有暗色的斑块。两浙百姓经历过方腊之乱,自是知晓士卒身上的暗色斑块是为何处,这些暗色斑块是曾经沾染在身上的血渍,这些血不是敌人的就是自己的,或是同袍的,来不及擦拭刷洗,干涸之后便是这般模样。
很快,围观的百姓从这支行进的队伍中感到了收割性命的剽悍之气,更看到这支队伍中的士卒有不少士卒竟然是身上曾负过伤的,有人缺只耳朵或是有人少了只眼睛,这些身体上的残缺更是令人感到畏惧,也为这只军队凭添了许多的杀气。
不知道这支军队中是如何有这般多受伤的,但杭州百姓知道这支军队是北上勤王保家卫国的,他们将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与百姓平安而浴血厮杀,正是这支军队的彪悍,给杭州百姓的心中带来了许的安全感。
经历方腊之乱,两浙的百姓才知道平安日子来的不易,每个人都在看着这支驻在北关外的军队,有许多读书的仕子看着看着义气风发,热血直冲的叫道:“壮哉,我大宋官军!”
说完,那书生义气十足的读书人向着军队作揖一礼,引的旁边同行仕子纷纷效仿,以至于围观的百姓也是连连施礼。
“立正……”
看到汴都百姓士子向自己行礼,被派领兵勤王的两浙兵马都监程寅下令道,随之令行禁止,只见整刷刷的一个顿住,所有行进中的士卒皆是停下脚步。
“还礼……”看着那些向军中行礼的百姓,于马上的程寅拱手还礼的同时命令道。
刷……
又是一道齐整划一的声响,只见万余士卒齐齐抱拳回礼,礼毕之后继续向军营中行去。
江南的初冬渐有寒意,一阵冷风袭来,落叶被卷的漫天飞舞,程寅看了眼行军中的士卒,抬头又望着眼天空,目光凝重非常,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怎么?”有将领策马驰来,笑道:“心中紧张了?”
“吕兄说的哪里话。”程寅摇头,言道:“现下一切准备妥当,就等公爷明日的东风了。”
两浙路的五千禁军被程寅提前下了命令,稍无声息的先行向北行去,现下这支入驻北关兵营的一万士卒,俱都是中华公司驻于杭州外海的士卒。
……
这几日间乐天是一刻也不得闲,领兵北上汴都在即,所以这几日的行程皆是被安排的满满的,视查造船厂,视察求知学院与海事学院,了解海外领地的情况等一干事务,将乐天忙的不亦乐乎。
而且乐天不能曝露身份,只能在暗中观察,看到求知学院与海事学院己经初具规模,虽然正规化与系统化较后世远远不如,但不知领先这个时代几个世纪,乐天相信只要不断的完善下去,华夏会比后世提前几百年进入到现代社会。
经过反复的确认,熊管事等人从西华山与大吉山寻来的矿物正是钨矿,经过加工提炼的正是钨粉,虽然纯度有待提高,但确是乐天梦寐以求的钨,但以眼下的冶金技术想要将钨粉熔化,再使用拉丝技术将之拉成细丝做成灯泡里的钨丝,有许大的技术难度。
局限于科技水平,宋人对于温度的认知只存在于冷热的概念,没有温度的意识,但蒸汽轮船场在乐天的影响下,早己有了温度的概念,刚刚结冰的水是为零度,沸腾的水是为一百度。为此在汴都时乐天专门命人在冬季用玻璃与调了色的蓖麻油制出了一批温度计,虽然有些误差,却也是世界上最早的温度计。
有了钨粉,却没有使之熔化的冶炼技术,虽说令乐天有一筹莫展之感。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熊管事的儿子熊孩子意外的发现了电磁电热技术,正好给乐天指明了方向,用电热技术制出电热炉来熔炼钨锭。
只是这电热技术能发展到哪一步,乐天现下是无力顾及了,也能托付与熊管事和熊孩子等一干求知学院的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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