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经制老大人入城!”
乐天话音落下,随在乐天身后的一应人也是躬身拜道。
此刻早有牵马匹的兵卒侯在一旁,听乐天这般说,立时牵马来到翁彦国近前。
“尔等率军于城外安营扎寨,不得有扰民之举。”翁彦国点了点头,与随来的将领又吩咐了一声,才跨马而上。
在翁彦国上马的时候,乐天打量了一番其身后带来的三千军卒,又向随同而来的吕师囊点了点头,说道:“吕师囊你且留下,协助福建官军与城中的联络,若军中有何需头,尽管联系于我,我会尽早禀与抽制置使老大人给予所需的。”
“年青人干事利落,有前途呐!”听闻乐天言,刚刚坐在马上的翁彦国轻轻的点了点头。
“谢经制老大人夸奖。”乐天忙言道。
见乐天生的不错,做事又利落面面俱到,翁彦国不禁生出招揽之心:“有没有心意在翁某的身边做个掌书或是度支?”
听翁彦国这般言,随在翁彦国旁边的亲随有些嫉意,却依旧忝脸笑道:“随在我家老大人身边,保你前途无忧。”
“谢经制老大人抬爱,只是下官的去留要经我家置制使老大人决断,下官不敢擅自做主。”乐天忙说道。
“好说,回头我与徐大人说说便是。”翁彦国挥手笑道,骑在马上边行边问:“你口口声声自称下官,是这功名是从何而来?”
乐天忙应道:“下官这功名是科举而来,宣和七年的太学补官。”
听乐天言,翁彦国摇头叹道:“能入太学者皆各地上优之才,屈才了。”
在与翁彦国叙话之际,三千福建禁军己经全部下船,开始安营扎寨。
……
杭州城南的凤凰山将钱塘江与杭州城隔离开来,行在弯曲的路上根本无法看到江边与杭州城。
就在乐天陪翁彦国行在去往杭州南门的路上,吕师囊、陈箍桶、吕将一干人带着手下军队对从福建而来的官军发起了突然袭击。
不宣而战的突袭,再加上突袭一方是久战百练精兵,这一仗打的很是平顺。
岸边摆着犒军的酒肉粮草,迎接自己的杭州官员士卒皆是面上带笑,眼看就能好好歇上几日了,更能看看那名所天下的西湖,却谁也没有想到杭州兵会突然翻脸无情痛下杀手。
这里不是北方前线,是东南腹地,在大宋的地界上谈什么防守,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想法,包括一众随行而来驻守军营的武官。
正在福建禁军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之时,乐天麾下隶属于中华公司的军队对这三千福建禁军同时开火,按例占据附近高处,负责瞭望警惕的军士还未明白怎么一回事,就被人一刀割断了喉咙……
然而就在这岗哨被摸下的同时,有个士卒正好过来换岗,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
福建偏安己久,士卒们都没打过仗更没见过血,看到自己要去接防的岗哨士卒被人割断了喉咙,掐扎着身体大量的血液混杂着血泡从脖子中流了出来,那接防的士卒立时被惊的愣住,连同喊话的反应都没有,很快将手中的兵刃一扔,撒腿便跑同时口中叫道:“敌袭,敌袭……”
三千福建军被分成三个营盘安营扎寨,听到敌袭两字传来,许多士卒还未明白怎么一回事,便是随军的将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福建偏安的太久,又无战事,谁也适应不了。
没想到摸哨失败,吕师囊挑了挑眉头,在福建官军刚刚有所反应之时命手下的军队强攻,立时间军中士卒如同钱塘江的大湖一般涌入到福建禁军的营盘之中,有挥起武器抗的立时做了刀下亡魂,许多既没见过血也没打过仗的福建士卒被吓的手脚酸软,将手中兵刃一扔抱头蹲在了地上。
三千福建禁军立时投降了五成,其余未放下武器的被团团围在了中间。
此时吕师囊立于高处观望下面的势态,只见里面一圈是身着红衣红甲的福建禁军,外面一圈是着青衣青甲的自己人。
此刻,显然双方在僵持着。
福建禁军虽然没打过仗,但军中还是有些军卒训练有素的,在此危急之际依然没有想到投降,而是选择抵抗。
看到下面的态势,吕将笑道:“公爷给福建军选的地方真好。”
陈箍桶也是笑道:“福建这些带兵的将领就是一个个的洒囊饭袋,一边是钱塘江一边是凤凰山,一边是为死地绝境,一连是难攻易守必死之地,这样的地方岂能做为安营扎寨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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