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见是个陌生武将,贾公望神色有些不悦。但却是惊讶于这支船队的兵马皆是所称蒸汽轮船,这东西自己都没坐过,没想到拿来运兵之用。
“末将福建路兵马都监。”乐天说道。
知泗州是五品的官衙,兵马都监也是五品的官衙,二人算是平级。
“本官要见经制老大人!”贾公望说道。
“乐某早己知会过贾大人,翁老大人身体有恙不能见客。”乐天挑眉,又激将道:“莫非贾大人是为标榜自己功绩,或是为攀高枝才不顾翁老大人身体有恙,欲见一面?”
“你……”
乐天话说的够损,令那贾公望一时气结。更气的是这眼前这个丘八连让自己上船也不让,大冷天的生生的让自己杵在岸边说话。
也不理会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贾公望,望着杂乱的河面船只,乐天说道:“我等北上勤王,奈何泗州一段水路南下船只众多,所以末将想请贾大人在提供粮草军械的同时,帮助疏通一下河道。”
听乐天的话,虽然贾公望心中生气,但勤王之事更加重要,忙说道:“粮草无需将军担心,只是这河道……似这般情况时间极久,非本官所能治也!”
就在贾公望的话音落下时,所有人听马蹄与马上之人的喝斥声传来,只沿岸铺设的驿道上有着驿卒模样之人纵马狂奔而来。
“莫大又有紧急军情?”看到马铺快马传书,贾公望愕然说道。
大宋缺马,传递消息大多使用一日四百里的铺兵急脚递,马铺传递消息是熙河开边后马匹渐多才真正实行开来的,但开避了河湟依旧改变不了大宋缺马的局面,马铺传递军情也是十分爱惜马力的,但眼前的铺兵不惜马力,显然有重大紧急的事情发生。
有泗州差伇得了贾公望的吩咐,向那铺兵大声叫道:“知泗州贾老大人在此,有何急报传到此处便可。”
听得唤声,那马上铺兵狂奔而来,直至驰到贾公望的近前,眼中含泪大声哭叫道:“太守老大人不好了,汴都陷落……”
“什么?”听那铺兵言,贾公望吓了一跳,生怕自己没有听清楚:“你……你在说一遍!”
“汴都被金人攻破……”那铺兵硊地而哭,泗州官衙一众官员呆若木鸡。
听那铺兵言,乐天上前问道:“快说,是何时之时?”
“我家大人问你话呢!”
听说汴都失守,乐天身边的一众人急了,纷纷上前喝道。
“前……前日!”那铺兵见乐天与手下一干人凶猛,吓的战战兢兢。
乐天转过身,与旁边的屠四斥道:“两日过去了,咱们的消息怎么来的这么慢?”
听乐天质问,屠四看了眼不远处的贾公望,压低声音说道:“公爷,咱们用了四日的时间从杭州到行到泗州,行过速度过快,汴都来的军情传达的不及时……”
汴都失陷,自己家人还在汴都,乐天如何不急,愤道:“贾公望,汴都失陷,太上与天子危急,我不管你用何办法,本将在明日早间大军开拨之际,不希望看到这河上有这么多杂乱的船只阻塞河道,否则的话州衙一干官员以贻误牵军情处置,差伇小吏枭首示众。”
“还有……”乐天又接着说道:“明日早间,乐某还要见到勤王所需的粮草尽数搬入到军船之上,若是做汪成,贾大人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
“你……”听乐天言,贾公望再次生怒。
“这是军令!”乐天横眼说道,随后也不理会贾公望,与那传递消息的铺兵说道:“你去与前方楚州官员说话,本官北上勤王,不希望看到河上杂船如织阻塞勤王之师,若有贻误,自太守以下尽数砍头!”
“是……是……是!”被乐天吓的颤颤巍巍,那铺兵忙道。
随后乐天又吩咐道:“将咱们船上的快马与他一匹,好让他快些传递消息。”
就在这时,岸边有人向被一众士卒包围封锁,做为乐天与贾公望见面之地行来。
“来人止住。”见那人行来,立时有官员挥手道。
只听来人说道:“在下是中华票号泗州分号的掌柜,要见事兵勤王的大人,谨以奉上银钱五百贯以犒勤王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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