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还是她巴望着他对她做点什么似的,他这自我感觉未免也太良好了吧?
不过,这倒也让她稍稍冷静来。
虽然这人第二次见面就对她袭胸,但倒也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登徒子。
以他的骄傲,更不会对一个失去自保能力的弱女子施以轻薄。
果然,在她安静下来之后,他便开始动手解她背上缠着的纱布。
孟如一本来已经放松下来,但随即想到一个问题,整个人又绷紧了。
“该不会,一直是你在给我上药包扎吧?”
云霄继续着手中娴熟的动作,道:“有问题?”
这就是默认了?孟如一心头一紧,道:“那,我的衣服……不会也是你给换的吧?”
云霄看了看她背上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眉头几不可见的微拧,声音却平淡如水,道:“你还指望寺庙里有丫环伺候?”
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可是,那他不就等于把她给看光了?孟如一不禁庆幸自己是在伤在背上,否则,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虽然是背对着他,云霄几乎都能想像她此刻纠结的样子,一边上药,一边道:“身为大夫,我以为你能理解。”
他这么一说,孟如一又觉得自己好像真是想多了。
往常她给人看病的时候,就没避讳过什么。
做为医生,她一心想的都是如何把病人治好,从她给人医病的那一刻,就没把对方当人来看。
咳,这样说似乎也不对,但就是那意思。
所以,人家好心帮她上药包扎,她应该心存感激才对,怎么能邪恶的去想人家是占她便宜呢?
这可不是一个医生该有的觉悟。
于是,孟如一就这么在心里慢慢坦然接受了被他看光的事实。
为了显示自己并不在意这件事,她决定说点什么。
话说,刚才他提到丫环,孟如一还真想起来一件要紧的事。
“对了,你救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那两个丫环?她们好像被樊鹤年给关了起来,也不知道怎样了。”
云霄手上动作一顿,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还关心她们?”
孟如一叹了口气,道:“虽然我很不喜欢环儿佩儿,但那毕竟只是两个十七八岁的丫头,樊鹤年那么变态,不知道会不会对她们怎么样?同样身为女子,我当然不想看到有人遭到那样的对待。”
云霄眸中神色有些许微妙变化,复又继续替她上药,道:“她们没事,樊鹤年并未关押她们。”
“不会吧?”孟如一有些不敢相信,“这么说,那个老妇人在骗我?你确定吗?我好像确实有听到院子里有女人的哭声。”
她背对着云霄,所以,并没有看到那双凤眸之中泛起的微微寒意。
“樊鹤年将你带到别苑后,就放她们回孟府报信去了。”
“报信?樊鹤年会那么好心让人去通知我的父母?”孟如一这话刚一出口便立刻明白了什么。
樊鹤年自然不可能这么好心,他之所以让环儿佩儿回去报信,恐怕是为了某个更为卑鄙无耻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