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尸体是我家家仆前些天在城外河边找到的,我想,国师府的人应该可以作证,当日,就是他从国师府外接走的圣女。”
孟玉柔指着地上一具刚抬上来的浮尸,对堂上负责这次审案的刑部尚书及监审的几位朝中老臣道:“此人的身份也已查清,正是宁安公主一处庄子里的家生子,请几位大人明查,还我孟家一个公道。”
与跪在堂中的孟玉柔截然不同,宁安公主悠然的坐在一旁的椅子里,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唇角隐隐浮起一抹冷诮。
“本宫名下庄子那么多,家仆婢子不下数百人,这人是不是我庄子里的人我尚且不知。就算是,又能证明什么?仆从们眼皮子浅,指不定是被谁收买,如今已死无对证,自然是你想怎么编排就怎么编排。”
刑部尚书一脸肃穆接话道:“光凭一具下人的尸体的确无法证明什么,孟氏,你若无法提供更为有力的证据,本官只得以诬陷皇族的罪名将你论处。”
孟玉柔便料到官府的人定会偏向宁安公主,并不惊讶,道:“启禀大人,小女一介弱小女子,逢此大变,已是惊惶无措,的确无法提供更多的证据。小女也知道,以我微小之力状告堂堂公主是何等自不量力,但是,为了太子,为了赤炎国,小女即便一死,也要揭穿宁安公主的窃国阴谋!”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面色皆有变化,就连原本一脸高傲不屑的宁安公主也脸色一沉。
瞥见众人的反应,孟玉柔接着又道:“小女不说别的,恳请诸位为小女分析分析,孟家与国师府向无恩怨,虽与圣女有些嫌隙,可伤害国师对我孟府百害而无一利,但宁安公主却有足够的动机这么做。”
“满口胡言。”宁安公主怒声斥断她,道:“本宫宁可伤了自己,也绝不会伤国师分毫,天地可鉴。”
“是啊,宁安公主对国师大人可是痴心至极,这么多年都在默默苦守着,要说她会害国师,绝无可能啊。”人群里有人议论着。
这番言辞立刻引来一派附和声。
不过,这番言论很快就被另一种声音盖过。
“凡事也无绝对,谁都知道,公主虽然苦等国师这么多年,但国师大人早就谢绝了公主的美意,甚至至今都是孑然一身。公主因爱生恨,也不是没可能。”
“而且,公主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据传国师府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婢女丫环,还不都是拜她所赐。现在圣女入驻国师府,公主起了嫉恨之心,想一箭双雕,这不是很符合她一贯的作风吗?”
“啪”的一声,刑部尚书惊堂木一拍,打断了底下越来越肆意的言论。
“堂下再有胡言者,刑仗伺候!”
围观者这才稍稍收声。
“大人,小女之所以状告宁安公主有伤害国师的嫌疑,其因有二。”
今日有全京都的百姓在场,孟玉柔丝毫不惧,道:“其一,自是因为宁安公主的嫉恨之心。其二,则是因为宁安公主的身份,小女若未记错的话,宁安公主与二皇子皆是端贵妃娘娘所出吧?”
宁安公主脸色一白,自椅子里站了起来,喝道:“放肆!孟玉柔,本宫的母妃早已亡故,你提及这些,居心何在?”
孟玉柔挺直了背,迎视她,道:“听说,宁安公主与二皇子自幼兄妹情深,谁知道你会不会为自己这位皇兄谋划些什么呢?”
她话音还未落,整个广场已是鸦雀无声。
毕竟,这可是涉及皇谪争斗的话题,谁也不敢多语。
可是,虽然无人敢出声,但孟玉柔的话却无疑在每个人心里投下了一颗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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