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外人面前自然不能拆他的台,遂笑着起身,道:“我自己来吧。”
说着,接过了孟玉柔手中的汤勺,先替云霄满上,后又替自己盛了一碗。
待她盛罢了,孟玉柔这才替孟常林和她自己也盛了一些。
除了开席前的这些小尴尬,整顿饭吃下来还算和协。
席间,孟常锋间或与云霄谈论几句京中的美食和风土人情差异,说着说着,话题便扯到了孟如一身上,问了些她喜欢什么菜肴,平时都有哪些喜好等。
孟如一与他不熟,自然谈不上亲近,不过,看云霄的态度,似乎是真的把他当作知交老友一般,虽然话不多,却并不敷衍,想来这孟常锋应该至少人品还不错。
至少,云霄在看人这方面眼光绝对很准。
孟如一自己都没发现,在很多细节上,她还是依赖于他的。因为他的态度,使得她对孟常锋也从最初的抵触防范变得坦然自若了许多。
对于孟常锋那些关切的问话,也都一一作了回答。
唯有孟常林父女,因为插不上话,颇有些尴尬,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好了,饭也吃完了,咱们来说说正事吧。”在家仆撤下碗碟,沏上热茶之后,孟常锋慢悠悠的开口了。
孟常林心知该来的终归要来了,头皮不由得紧了紧,忙坐正了身子。
之前孟玉柔去端汤了,并未听到孟常锋那番话,此刻见孟常锋忽然变了语气,也不免跟着有些紧张。
孟常锋看了看对面坐着的父女,神情出奇的平和,道:“这十多年里,咱们两家一直都是靠书信通着来往。在来京的路上,我听说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过,禀着兄弟之间的信任,对于那些传闻我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眼神里隐隐多了几许严厉道:“如一这孩子,当初是我亲手交由你代为抚养的。今日,咱们就当着国师大人的面,你和我说说,这些年你们一家子都是怎么过的?”
孟常林艰涩的咽了咽口水,忽然就噗通一声跪下了,道:“大哥,是我错了,我娶妻不贤,有愧你对我的托付。”
孟玉柔见状,也忙跟着自己爹跪了下来,只低着头不说话。
孟常锋心底那一丝丝寄望都因他这一跪而幻灭了,脸色瞬间沉了几许,道:“我是让你说,你究竟是怎样将她抚养大的,不是要听你请罪。”
孟常林声音哽了哽,道:“是,我说。早些年,我的确是想好好抚养栽培她的,可是,她自小体弱多病,在功课上难免吃力,我只得让她安心养病,没有再给她安排授业老师。后来……后来后宅之中,难免有些摩擦嫌隙,我那不贤的糟糠对她颇不待见,加上她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我便听人建议,把她送去了庵堂……”
听到这里,孟常锋“啪”的怒拍了一记桌子,把他吓得立刻噤了声。
孟常锋也是在发作之后才想起场合不对,忙向上座的云霄致歉,道:“国师大人,末将一时激愤,失仪了。”
云霄正端着茶杯悠闲的品着茶香,眼皮都没有抬,道:“将军把这儿当作自己家便可,我在此,也就是替你们做个见证,至于你们怎么问,怎么说,我不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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