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考虑,只想拿到便利牌。”秦三月实诚地说。
“那现在呢,你觉得该如何去完成这件事?”叶抚问。
秦三月认真想了想然后说:“我的目的只是想拿到便利牌,所以打算尽量只达到刚好让墨石发亮的程度。”
“如果墨石不受你的控制呢?”叶抚笑着问。
秦三月顿住了,不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
“所以啊,让你做事前考虑清楚做这件事的得失。你还要冒着被格外关注的风险去领取那便利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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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月觉得自己想得太简单,不禁有些惭愧。但是她还是有着自己的看法,看着叶抚问:“做任何事都用风险,难道就因为有风险就不去做吗?”
“当然不是。但是你觉得冒着被格外关注的风险,只是为了省下两成吃穿住行的开销值得吗?”
秦三月摇摇头。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并不是针对这件事而言,只是想告诉你,做一件事情前要考虑好得失,对你是必要的东西,风险再大都可以去争夺,但这明显不是必要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冒着风险去?”
叶抚一直觉得秦三月财迷这个性格很不好,他不想她以后会因为区区金银铜钱,而在其他事情上吃大亏。她这个财迷心说好听点是精打细算,说难听点就是斤斤计较。如股她一辈子都只是三味书屋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保姆,叶抚不会去多说半分,但现在并不是,她以后经历的事情会越来越多,见过的场面月会越来越大,这样的性格就很不适合了。
从洛云城开始,叶抚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便打算去纠正她的处世观。要是以后他听到说,三味书屋秦三月跟人大打出手,只为了地上一个铜板,那简直是笑话了。虽说说得有些夸张,但是类同的事情很可能会发生。
在三味书屋里,她这过分地心疼钱,叶抚没有去刻意说,但是出门在外,还有这样的事情他作为一个先生,就必须要去说一说了。现在可能是心疼金银铜钱,以后便可能是计较灵石灵草之类的。
虽说有叶抚在这里,完全可以帮她把那墨石光芒控制在刚好发光的程度,也可以帮她打理干净所有的后患,但是叶抚如果不在这里呢?他不可能会一辈子跟在她身后,不可能帮她一辈子的。他很清楚,他是教书的,是老师,是先生,不是护卫保镖。
秦三月比起胡兰偏理性,很少去赌气埋怨,她认真地思考着叶抚说的一番话。细致一想来,的确她也认为为了那两成开销,也就是不到半支银叶子冒这么大的风险很不值得,也将“做一件事情前考虑好得失”这个道理深深记在心里,但她终究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没有明白到叶抚话里更多的意思,便问:“那我还要去吗?”
“你自己想,是你想去,而不是我。”叶抚不是为了阻止秦三月不去领便利牌,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他直接说一声不去就是了。他更多地让秦三月自己认真去思考这个问题。
领不领便利牌的确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这很适合用来和秦三月讲课。他不想等到她以后真的吃了亏再来和她讲这些事。虽说吃一堑长一智是个道理,但是能不去吃堑不是更好吗?
秦三月摇了摇头说:“之前我考虑太少了,现在一想的确没必要去。”
和其他读书人不同,他们大多希望自己受到关注然后出名,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去用那墨石检验一下水平。如果秦三月也是抱着出名这个目的去的话,叶抚也不会阻止她,但她仅仅是为了省钱,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看着秦三月的表现,叶抚知道要从根本上让她改变金钱处世观还需要一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