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繁的面上隐隐浮动着浅浅的笑意,却又很快淡了下去。
“可惜告了她们也不怕。”
“那就告到她们怕为止。”
盛繁终于笑了。
“你刚都听见了?”
“可不是。年度大戏呢,我怎么好意思错过?”
申奕靠着墙角笑得一脸灿烂,腿交叠着,一只弯曲,脚尖点地没个正形地晃来晃去,显然是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盛繁还是问了一句,“你伤口好全了吗?”
提到这个申奕就烦,“别说了,再在医院磨下去我都快生霉了。”
要不是申嘉誉一直压着她不让她出院,申奕早就从里面溜出来了。
几天没好好演戏,她简直浑身都发痒,正巧昨天剧院的老师打来电话询问她的病情,她就借坡下驴地跑回了剧院,任申嘉誉如何气得跳脚都不理睬。
说来也奇怪,回了剧院她第一个想见的不是别人,而是认识了不久的盛繁。
得知她还在路演的行程中没回剧院时,申奕心头有些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低落,尤其是在今天剧院几个女生说起盛繁最近的流言事件时,说她肯定会为了避嫌一段时间都缺席剧院的练习,申奕心里更是失望不已。
好在她来了。
申奕头一次觉得自己的直觉还怪灵的,不然怎么会排练着排练着就跑出来想透透气呢。
想到自己刚看到的那一幕,她有些不爽,“刚那几个人跟你好几天了吧,你真不打算告她们?”
盛繁跟她一路朝着剧院内部走去,“不告,没那个必要。”
申奕半挑起眉毛,“你心软了?当初你告那帮学生还有狗仔时可不是这种善良劲儿。”
盛繁当初那一举措闹得是沸沸扬扬,稍微会上网的年轻人大概都听说过,申奕也不例外。
当时她就觉得盛繁这狠劲儿特对她胃口,没想到现在还是软下来了。
申奕撇了撇嘴,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心头是个什么感觉。
盛繁只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不是心软,是真的没必要。当初那几名学生以及狗仔,都是在我并没有得罪或是冒犯她们的情况下主动攻击我,这种情况我当然不能忍。而现在这帮学生的父母,行事虽然稍微出格了些,但本意都是为了她们自己的孩子好,既然事出有因,我也理解,自然不会在他们身上多浪费炮火。”
申奕神色顿时一愣。
这样的言论,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虽然很奇怪,但细细一想,却又很有道理的样子。
申奕稍稍掀起眼皮瞟了盛繁一眼,砸吧砸吧嘴又收回了眼神。
这女孩儿年纪不大,想法怎么这么老成又通透,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不过还挺让人喜欢的。
嘻嘻。
申奕忍不住又看了盛繁一眼,见她也看来,顿时咧齿呲牙对她笑了一笑,看上去狡黠又俏皮,跟个小孩子似的。
盛繁嗤了一声,没忍住,嘴角也弯了弯。
走到后面的休息室,人渐渐多了起来,尤其是前面几间排练室,不少女孩儿都聚集在里面,或排练或聊天,倒是十分的热闹。
盛繁脚步渐渐放慢,路过一间房间时,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什么,申奕好奇,也上前凑过身子去,却反被盛繁抓住了手腕,稍微往她的方向带了带,声音更是压低,轻轻刮过申奕的耳畔。
“想不想,玩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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