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拿着方子进了屋子,庄氏听见声音背部躬起:“老爷,人请到了吗?”
崔大人赶紧到她床边去,将方子只给她看:“人没来,但是少施家拿了个方子过来,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你看用不用。”
庄氏扫到粪便二字的时候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了崔大人一身,不过她拉成这样,肚子里哪有东西,都是苦水。
崔大人喊着丫鬟,丫鬟赶紧来收拾。
庄氏趴在床上还在干呕,丫鬟又忙拿了茶水来簌口她才好一点。
崔大人将外衣交给丫鬟,叹了口气:“看来是不能用了。”将方子丢到恭桶里。
庄氏擦了擦嘴边的涎液,有气无力道:“这方子真是那小姐写的?”
这个崔大人不敢保证,便将少施名医的话重复了一遍:“少施家说,就算是林小姐过来,方子也是一样的。夫人你看……”
“不可能。”庄氏摇着头:“如果这方子是那女子写的,她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夫人怎么对小姐如此了解呢?”崔大人蹙着眉头坐下来。
庄氏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
“夫人你到底怎么了?”
庄氏心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在贤王府她侮辱别人的事一直没对丈夫说,想的是用权势将人找来,没想到少施家一点都不抵用。
她便将那日在贤王府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去掉自己的跋扈不细表,但很明确的表达了,这女子跟她有隔阂,所以才会弄这样一个方子来羞辱她。
崔大人也知道妻子是什么样的脾气,跟人起争执是常有的事,但这小姐如此记仇还是少闻少见。那方子也太恶心人了。
就怒道:“不就是言语不和吗?一个大夫,怎么能拿别人的性命做报复呢?”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庄氏哭道:“她一定有别的方子,你无论如何要把她找来,不然我怕我就要过不去这几天了。”
是啊,再拉下去人都拉没了。
崔大人道:“可林世泽不忌惮我,不肯让她的女儿初诊,那个少施家,我看更是阴险,跟那女子沆瀣一气要侮辱我家,我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才行。”
庄氏就想起那日她去林府,那小姐对其大伯母都不尊不敬的,或许根本不是别人不肯出力,是她那里有问题。
庄氏就道:“少施家能拿这样的方子给我,确实不可饶恕,但老爷一味对他家实压好似也没多大用处,你不如去贤王府打听打听,我看王妃对她敬重,他们交情不浅,却没见王爷怎么器重少施岚凤,这两家人说不定有什么隔阂是咱们外人不知道的。”
如果真的有隔阂,那少施岚凤的允诺,就都是拖延之词,就罪不可恕了。
崔大人道:“可我怎么好开口去求贤王呢?”就为这这么个小事:“人家可是王爷。”
庄氏脑袋耷在枕头上,喘息道:“贤王虽然名声不好,但是很热心的人,他一定会帮忙的,你快去快去,一定要请那女子回来。”
崔大人只得答应她。
朝中重臣是很少会跟亲王往来的,崔大人乘着一顶低调的小娇,从贤王府侧门叫门。
贤王刚好不在,王妃就要把人打发了,辅宛正无聊的跟母亲在厅里喝茶,一听是崔大人,忙问道:“可是户部侍郎崔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