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为是工部要重建那条街。
方景隆也不能直接说出林孝珏,因为那街上的事,他们也有一份,不能自己暴露。
皇上见没人回答,喊着郑齐鹏的名字:“东华大街都有哪些铺子,可有医馆?是谁开的?”
郑齐鹏虽然得了方景隆的授意,但他也不敢直接出卖林孝珏,还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呢。
就道:“东华大街好像被人把铺子都盘下来了,因为走过两次水,现在铺子在重建,还不知道是谁买的,兴许户部那边有户头可查。”
皇上将目光看向户部管户头的韩侍郎。
韩侍郎一听就知道是有人要把林孝珏拎出来。
他道:“铺子是有人来过户,但没有一家是医馆。”
因为儿歌上面说的明白,是有症状了就去东华大街找大夫,但那么多店铺之中却没有一家医馆,那找谁去?
皇上将单子往殿下愤力一扔,被是因为气急,可那纸张单薄就算再大的力推着也只能是在空中浮了浮,然后飘飘然落在地上。
像是打在棉花上,多大的力道都被卸去了。
皇上就感觉全世界的东西都在跟他作对。
骂着殿下群臣道:“查个人都查不到,要你们这群饭桶何用?”
群臣纷纷跪下:“圣上息怒。”
皇上更怒了:“除了会说息怒,你们还能干些什么?饭桶,废物,真是一群废物。”
方景隆给皇上磕着头,心道,如此下去要如何引出林孝珏?
又想起儿子的话“不必指名道姓,先让皇上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皇上自然要追查,到时候跟东厂的特务打个招呼就行了,直接就抓人,先献给皇上,之后的罪名,就怎么说怎么有理。”
他细细琢磨,看着情形是不能直接把矛头转向林孝珏,还是让锦衣卫或者东厂查出来更好,不用脏了自己的手,还能杀人。
方景隆正想着儿子果真聪明绝顶,就听一个正直的声音在他背后道:“皇上,臣有话要说,这给传单从前日开始出现,之前城里是人心不安,大家抢着购买板蓝根,金银花等药材,那些药材已经被无良商贩抬到高价。”
说到这时候,方景隆感觉那声音的主人故意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下,方景隆心头一颤。
不过那人接下来没有说他什么,而是道:“可自从这个单子出现后,买药材的人少了,人们开始打扫屋舍,有勤快的甚至开始打扫,不再是向之前那样做无头苍蝇,只知道买药,现在他们在做实际的事情啊。”
“再者说,为什么不可以是一位善良的医者,看见百信惶恐不安,所以印制的这些东西来使百姓安心,为什么方大人就一口咬定,这位大夫是传播者呢?他分明做的事灭火的事,是好事,要臣说,说不定是那些抬高药价的人干的,查查京城的大药房,兴许能搜到造谣的人。”
说这些话的不是别人,在他身后跪着的人也不是别人,只能是吏部尚书韩刚。
方景隆回头看向他:“韩大人,当时梁宇强说有瘟疫的时候,你礼部就多偏袒与他,是不是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韩大人不去看他,而是对皇上磕头:“臣只是就事论事。”
方景隆回过头去朝皇上一拱手:“圣上,听说瘟疫百姓会去买药材这再正常不过,买的人多价格涨了也是谁都难以控制的,可不能就此就说谣言是买药材的散播的,这传单虽然看似让一些百姓稳定下来,但能说谣言不是发传单的人散播的吗?指不定他们就是为了制造恐慌,然后以救世主的姿态站出来,让万民敬仰。”
没等韩大人说话,陈国公道:“也只有方大人的心胸,能想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跟方景隆刚好并列跪着,方景隆侧头双目喷火的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只有有这种想法的人,才能猜出别人又这样的想法,反正我是想不出来。”
“你的意思我经常心怀不轨了?”方景隆恨不得去打他一拳,陈国公还没出声。
皇上突然一吼:“都给朕闭嘴,用到你们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说没用的一个顶十个,都查,无论是药店抬高药价着,还是发放传单者,统统给朕带回来,朕要亲自审个明白。”
方景隆听了心中一喜,药房的人抓了他也不怕,京城药房那么多,随便找几个替死鬼也查不到他的头上。
至于发宣传者,就算不是林孝珏,他也可以跟东厂的特务说是林孝珏。
更不怕皇上不派东厂的人去抓人,东厂跟锦衣卫有着同样的权利,就是随时随地,只要你有嫌疑,就可以抓你。
如果这件事真的如他所愿,可能林孝珏没等见到皇上就会被东厂的人给折磨死。
好在她早有对策。
正当皇上做了决定,要派人去抓人的时候,殿外传来两个通报,一个是四皇子求见,一个是大皇子殿的文官管事求见。
平时上朝,两个皇子都是不参与的,尤其是大皇子,他身有残疾,行动不便。
这个时候两边皇子一起来,是来做什么呢?
群臣的都跪在地上扭着脖子,看向身后的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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