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周敬之从身后拎出来。
周敬之被打的不轻,她一动浑身骨头都疼,像杀猪一般尖叫,真不是装的。
老侯爷让他叫的心里直哆嗦,很是不好意的看着林孝珏:“你说说,这畜生怎么惹这么大的事。”
但他一个劲的道歉就是不肯说怎么发落李宝库。
林孝珏又把谢佳通拉出来:“余姚谢家的,差点让李世孙给侮辱了,您看把这孩子吓的。”
河间候见白白净净的少年衣衫不整目光怯懦的看着他,气得心肝发颤,心想这个畜生怎么这么不分好歹,惹了不该惹的麻烦,余姚谢家是百年世家,子孙多是读书人,根深叶茂,如果参他一本治家不严之罪,真够他喝一壶的了,主要老脸没地方搁。
他心想孙子今日想全身而退恐怕是不行,若是不给周家和谢家一个交代,怕这周小姐翻脸不认人。
他老脸一沉,对身边护卫道:“把世子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给我重重的打,狠狠的打,免得他没有教训。”
李宝库知道祖父交代重重的打他的手下就会真打。
跪行抱住河间候的腿:“祖父,您饶了我这次吧,我下次再不敢了。”
河间候偷偷瞄向林孝珏,人家不为所动,他黑着脸摇摇头:“我管教你管教的太晚了,回去你爹也要受罚。”
林孝珏心想他这话倒是不错,才开始管教,晚了。
李宝库见祖父说不动,回头恶狠狠的看向谢佳通。
谢佳通被他阴鸷的目光盯着,吓得肩膀一抖。
李宝库对谢佳通道:“你敢找我麻烦,我就把你的丑事说出来。”
谢佳通苍白着脸摇着头:“你不要说。”然后咬着唇抓着林孝珏的胳膊:“姐姐,这是一场误会,你放过李公子吧。”
李成俊急道:“你怎么能帮他求请?他凭什么威胁你?”
谢佳通不说,周敬之也很茫然的样子,就是他也不知道,李承俊剑眉凛起。
林孝珏不知道谢佳通经历了什么,深怕她被李宝库玷污了,不敢坏她的名声,可这样放过他,心里有十分不甘。
看这河间候神色凝重:“老侯爷,李世子还敢威胁人啊?”说着指着周敬之:“他谢家人不追究,我周家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我祖父有恩于你,你难为他老人家,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贱人。”
林孝珏多余的目光都没给他,只是看着河间候。
河间候也觉得孙子十分不像话,敢当着他的面威胁人,示意身边的侍卫:“拖下去打一百五,怎么还愣着?敢徇私连你们一起罚。”
侍卫见老侯爷真的发怒,不敢怠慢,拖着李宝库往外走,李宝库本想喊叫,但这些侍卫轻车熟路厉害的很,直接就用手把他嘴巴捂住了。
李宝库落水的随从此时都已经爬上了岸,躲在一边,谁也不敢去帮他出头。
李宝库杀猪般的叫声从不远处传来,听的人心惊胆战的。
林孝珏的脸色却好看多了,一百五十大板如果打好了能要人命,不过河间候是不会让李家绝后的。
河间候一边揪心的听着孙子的喊声,一边歉意的看着林孝珏:“这件事要怪就只能怪我治家不严,他是家里的独苗,小时候机灵可爱,雪团的一个孩子,所有人都喜欢他,家人从来不舍得打他一下,他嘴又甜,最后就养成这样阴奉阳违狐假虎威的性格,我是真不知道他行为这么恶劣,以为他就是好玩呢,周家公子和谢家公子所受的惊吓我都会赔偿给他们。”
谢佳通怕李宝库记恨他再说出她女扮男装的事,如果让学院的人知道了她们整个谢家都要蒙羞。
哪里还敢接受他的赔礼。
况且河间候说的这样动情,她也不好意思为难一个老人家,连连的摆着手:“不用,不用。”
周敬之恨其不争的把她抓回来:“站好。”
谢佳通闹个脸通红,站在林孝珏身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林孝珏突然叹口气。
河间候惊道:“小姐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林孝珏面色诚恳语气真挚,道:“老侯爷是真的好人,咱们相交不易,我怕自称就有了隔阂,人和人直接的关系怎么就这么脆弱?我有时候想就这么算了吧,可人活着如果总这么忍让也太窝囊了,侯爷您说我怎么办?”她说这话是发自肺腑的。
她知道跟李宝库迟早有这么一天。
也就是跟河间候划清界限的时候。
河间候预感到她好像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心中一突,想笑却笑不出来,他语重心长道:“我知道小姐不容易,您也是真的好人,咱们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宝库他以后也绝对不敢再对几位作恶,不然我决不饶他。”
林孝珏道:“老侯爷说这话我信,其实说起来李世孙真的跟我无冤无仇,都是有小人作祟。”她手指一指侍卫押着的少施名医:“侯爷把这个人交给我,我是不能放过他的。”
这才是真正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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