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确实是斜的,我们这一片的房子都是斜的,以为以前盖房,都是沿着路盖的,当时村子里的这条路就是歪的。”夏春天说到。
“邪门歪道,邪门歪道,说得就是你们这种宅子。不好卖,不好卖啊!”胡军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夏春天有点灰心,叹了口气,“哎,我就说,不好卖。再等等吧。”
“姑娘,你打算卖多少钱?”胡军又突然问到。
陈一看得出来,这是胡军惯用的伎俩,他刚才说的那些,是在为他之后的杀价做准备。看得出来,他只有好一问这个价钱,就说明要出手了。
俩人谈价的时候,陈一就没参与,到别的地方转了转,院子里的那个红木棺材,也没用上,已经被拉走了,估计让他们家亲戚转卖给别人了。
要说夏春天他们这个村子,风水确实不好,周围村子都发展起来了,只有他们这里没有发展。就连不远的在廊坪市境内的旺北乡的几个村子,也都已经是工厂邻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唯独这个村子,没有人来开发。
陈一自己溜达到了村子里没交到有几个村口晒太阳聊天的老头,过去递了几根烟,闲聊了一阵,然后就跟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这个村子,以前是一片乱坟岗,很多家在盖房挖地基的时候,挖出过不少白骨,据说是当年义和团跟洋鬼子干仗的时候,杀死的一些洋人,就把他们碎尸之后,埋在了这里。而他们这个村子,一开始也是一些外地饥荒来北京逃荒的人,看这里底是比较平整,而且有一条河,这几条河叫就是凤河,于是就在这里定居,一开始是盖起了一片棚户区,后来国民政府做了些好事,给这里改建成了砖瓦房,这些人也就正式的落入了北京吗,从逃荒的饥民变成了北京的土著。
几代人下来,这里就形成了现代化的村子,但是,提到这个村子所处的地方,大多数人还都是避之不谈,毕竟,乱坟岗这种地方,很晦气。
陈一在外面溜达完一圈之后,回到夏春天的家里,没想到,胡军就已经跟夏春天开始签合同了,这小子动作够迅速的啊。
从夏春天家回家的时候,夏春天没有跟着,说去找闺蜜,陈一开着车,带着胡军一起回来了。
路上,陈一问胡军:“你不是说这房子晦气吗,怎么就直接买了呢?”
“我连凶宅都不怕,倒腾这个算什么。再说了,又不是我住,我这是等着拆迁呢!”
“人家都说了,这没有拆迁的消息。”陈一说到。
胡军看了陈一一眼,说道:“哈哈,那是她消息不灵通,这片的几个村子,都要拆迁的。我跟咱北京市政府规划办的人通过气了,人家就说,以后,南边的新机场建成,要从毕竟往廊坪市修地铁,这一片白,都是要拆走的!政府拆迁,虽然不长不多,但是,只要走走关系,该得到的好处,是少不了的。而且,这房子,拿的也不贵,挺好,一会回去,请你吃饭!”
“看你这样子,肯定又要狠赚一笔了,我给你联系的这个生意,你小子光请客可不行啊!”
“带你找咱北京城,最嗨的夜店,咱找最辣妞,怎么样!今天晚上,哥带你玩个痛快!”胡军越说越兴奋,看得出来,这小子肯定能小赚一笔。
“找妞就算了,我不适合那种场合。人家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我帮你挖了这口井,你也说不说分我点红利!。”陈一调侃到。
“哎呦喂,陈爷,您可就别寒碜我了,您现在,手里捏着那么多的项目投资款呢,又背靠着欢腾集团,又跟袁朵朵这种官场世家非常近乎,我这点小钱在您夜里,那都不叫钱,叫她妈的废纸,哈哈哈!”胡军玩笑着,其实他是话里有话,心里对陈一当时算计他,把探墓公园项目的资金支配权从他手里拿走,一直心存芥蒂,但是,自己有没什么好说的,谁让当时傻吧垃圾的没有看合同,再说了,钱确实是人家陈一拉来的,人家想要掌握资金大权,那是也是理所应当的啊。
“行了,一会把你送到前面那地铁站,你就地铁回去吧,我还有点别的事情。”陈一说到。
“不用了,你在这放我下去就行,我叫滴滴专车就行。”
下车的时候,胡军给陈一车上扔了两万块钱现金,陈一也没问他,他也没说什么,直接就走了。
陈一知道,这算是给他茶水费,毕竟,房子的这个事情,是他给介绍的,虽然陈一不知道胡军能从中赚多少钱,不过,应该不少,只给两万,未免有点太寒酸了,所以陈一连问的不问。毕竟,要是按照刚才胡军说得,晚上请陈一去嗨,去找辣妹,俩人一晚上下来,也得扔个三五万。这点钱,对于胡军这种大手大脚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
陈一开着车,一片墓园,找到工作人员,说买一块墓地,不用太好的位置,一般就行。
工作人员说最便宜的一万八,陈一直接把刚才胡军给他的钱给了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带他去看墓地,然以后问他什么死者什么时候下葬。陈一说,就是现在。
墓园工作人员吓一跳,陈一看出他有点紧张,便说道:“你找安葬师傅来,把这块墓碑封好就行。”
“骨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