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连平日红润的嘴唇都毫无血色。
为什么……会那么害怕他？华景辰的气焰因她害怕他，从而覆盖过她和华景升独处的火气。
“景升是不是和你说了些什么。”华景辰放低声音问道。
沈佳浑身一震，眼睛慌乱地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果然，华景辰在心里确认她这份害怕的来源了。
他冷笑一声放开禁锢她的手，说：“我猜你大概和景升聊关于我的事情了，你说出来我听听。你们都聊些什么内容？”
他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沈佳低下头，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开口问道：“景辰，你是不是杀过人。”
房间里面的声音瞬间消失，空气寂静得可怕。
“华景升是这样和你说的？”华景辰不承认也不反驳。
“他说你曾经被绑匪绑架过，然后你把他们……然后逃了出来。”沈佳欲言又止。“而且，那些曾经泼过我油漆的人从天南市消失不见，我问你，你又不回答我……”
“你怀疑我把他们杀了。”华景辰肯定地说出她心里的想法，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华景辰忽然勾起了嘴角。从她身边擦过，坐在了沙发上。
沈佳疑惑看着他的笑容问道：“难道是景升说错了吗？”
“不，那群绑匪是我杀的没错。”华景辰忽然抬起下颌，眸子里面闪着残忍的光芒：“他们把我关在笼子里，用铁锁把我吊起来，不开心了用鞭子打我，用盐水泼我。我卸掉他们一条手，一条腿已经给足他们面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说的有错吗。”
“至于沈媛媛派来那些人，你还想知道他们的下场吗？”华景辰微笑着问。
沈佳心一想到华景辰手上沾满了血，她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华景辰伸出手对她勾了勾手指说：“过来。”他的声音又低又磁，像带刺的玫瑰既危险又诱惑。
沈佳腿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一听到他的声音，情不自禁地往他的方向走去。末了在心里骂自己没有出息。
华景辰将她拉到腿上坐下，一手圈着她的腰部，看着她苍白的小脸问道：“佳佳，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更是为了你。坐在这个位置上面，有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你以为我就愿意做那些事情吗？只是要是我不残忍的话，死的人就是我。就连我身边的人都会殃及，你懂吗。”
他的声音犹如上好的红酒，醇厚优雅，缓缓在她心口上流淌。沈佳能够明白在利益的战场上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是当她清晰地明白到自己重要的人悬空踏上这条不归路的时候，她心情感到无比的沉重。
见她许久没有回应，华景辰握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他沉声说：“即使这样，你也无法原谅我是吗。”他的眼睛里面已经开始闪着威胁的光芒。
沈佳连忙说：“我不是……”看着他如天空一般湛蓝的眸子，“我只是觉得很心疼。”她说。
华景辰愣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