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石安静地站在山脚下的十里亭中,悠闲得观看山上二人斗法。
此地他也第一次来,生疏得很,两边都不认识,自然两不相帮,正好做个看客。
只是看山脚下众多化虚门弟子,个个仰头看着自家的前辈和那黑脸修士战斗,有的摩拳擦掌,恨不得自己跳上去,群殴那人,有的忧心忡忡,生怕自家落了威风。
“师兄,你看仇长老能不能敌得过那个凶人啊?”
“唉,看着架势,恐怕很难!殷若尘的六道碧洗剑法,无坚不摧,仇长老能不败都是好的了!”
“小陆,你不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斗法还未结束,我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说不定仇长老还有压箱底的法宝没有拿出来!”
众弟子议论纷纷,莫衷一是,可是在上头战斗的仇长老已经左支右拙,有些支撑不住了。
他将阳梭唤回,护住自己周围,拦截四道剑光,只留那把阴梭在外,牵制殷若尘一二。
可是殷若尘的四道碧洗剑光,如电如光,迅捷无比,仇长老几番挪移,都险些被剑光刺中,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
“呵呵呵!”黑脸修士殷若尘见大局在握,胜局已定,不由得意地笑道,继续开口嘲讽:
“我看啊,你这化虚门的阴阳梭最好改名叫公母梭——”
“母的待在家里看家,公的才出去找食,”
“你说我改得好不好啊,仇长老?”
此言一出,引起底下众多化虚门的怒气。
“太过无礼!”
“你这修士,不要以为能赢了一局,就小看我化虚门!”
“要是等陈掌门过来,你还没跑,就让你见识一下玄光境修士的厉害!”
有的则暗中合计,算计这黑脸修士的来历路数。
“这殷若尘到底是什么师门,怎么教出如何跋扈的弟子来?”
“不太清楚,他刚刚来我们安石城,就挑衅我们仇长老,说要切磋一下道法,没想到……”
“恐怕是个散修吧,不敢自报家门!也不知他走了什么狗屎运,在哪里练的这‘六道碧洗剑法’?”
仇长老也气得发抖,但他斗战经验丰富,并未乱了阵脚,一边打出几道青光,将自己牢牢护住,一边出言反驳殷若尘道:
“阁下大言不惭,无礼至极!”
“难道真视我化虚门为无物?”
“呵!那又如何?”殷若尘见在场无人是他对手,更加有恃无恐地说道:
“你化虚门不过西北一小小门派,不行就是不行,还以为能只手遮天,堵住天下人的嘴吗?”
“就算五大宗门,也不过时无英雄,徒使竖子成名!”
“等我修炼至丹相境,定要上五大宗门,一一挑战过去,看看谁才是天下英雄,谁能领一代风.骚!”
这一句话不说不要紧,一说出来,徐石就眉头紧皱。
今日怎么在安石城遇到一个狂徒?!
殷若尘越说越高兴,逐渐信口开河起来:
“我看哪,天下五大宗门,也多有虚有其表、败絮其中之徒,”
“妙灵宗都是一群妙龄女子,胜之不武;驭兽门不过是伺候畜生之辈,徒惹天下人笑,还敢入五大之列;赤阳门的弟子只会玩火取暖,也难怪,在冰寒洲那个冷的要命的鬼地方!”
“也只有沉剑宗,堪堪能称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