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睿宸提醒，玉凝胭方才想起自己的正事，连忙收住和章惟中斗嘴的兴致，快速往前走去。
经过林睿宸身边的时候，明显感觉他身上的气氛变得太过疏离和冷漠。
刚才一起高谈论阔时的轻松自在消失得无影无踪。
定是自己刚才拿他开玩笑，让他不快。
“那个林二哥，我方才和章公子说笑的。”
玉凝胭觉得林睿宸人不错，终是张嘴，露出八颗牙齿，笑着解释了一句。
林睿宸冷眸微眯，如云山雾罩般落在玉凝胭身上。
眼前的女子。
明明是刚刚及笄的年纪，一副心无城府的无害模样。
可她说的话，却句句惊人。
就连不经意的玩笑话，也容不得人辩驳。
这样聪慧敏捷、行事古怪的女子，真的是之前那个痴傻懦弱、任人欺负的女子吗？
想到这，林睿宸俊逸的眉宇没来由地拧紧，最终化作一声无比落寞的轻叹。
“没想到玉姑娘小小轻轻，不仅医术惊人，就连说笑也甚有道理。只不过我朝向来没有女子买夫君这种惯例，玉姑娘还是趁早放弃这种荒诞的想法。”
玉凝胭却满不在乎地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
“林二哥，你看到了没，刚才这座山头是没有路的，是你拿着斧头砍了一条路出来。这就说明这世间最初是没有路的，路也是人走出来的。没有惯例，我也可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啊。”
说话时，玉凝胭眼睛越发晶亮，一闪一闪的，就像夜空中最亮的启明星。
整个人散发着超越年龄的洒脱和不羁。
林睿宸凤眸深邃如墨渊，薄唇蠕动，想说什么，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