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想到,今天刚过晌午,因村里的赤脚郎中看不好秋姐儿的急病,他便灰头土脸地提了一坛好酒,带上一叠祭祀用的纸钱,一起送到博文家。
“博文,林家妹子,一点小心意。劳烦你们去给你家那买来的、得瘟疫死的玉丫头多烧些纸钱,求求她,以后,让她的鬼魂以后不要再来吓我家秋姐儿了。”
可马氏却拍着大腿直唉声叹气。
“哎呀——,里正大哥,错了,错了,我们都弄错了,那丫头其实并没有死,她活得好好的呢。如今,她本事可大着哩……,想必那是因为你家秋姐儿之前常作贱她,她才去你家出口恶气,故意吓吓秋姐儿。我和我家那口子,今上午差点被她吓死,幸好我家二郎打猎回来得及时,才确认她还活着。”
林博文却黑着脸:“你这婆娘,还嫌她吓我们不够,提她那孽障作甚?从今以后,她和我林家无半点关系。离得她远远的,才能保我们一家平安。”
里正急了,呲牙皱眉,哭丧着脸。
“那可咋办?秋姐儿昨晚被那玉丫头吓得不轻啊,你家玉氏昨天硬生生逼着秋姐儿把夜壶里的玩艺喝了几口。”
马氏吓得直捂嘴,痛呼道:“哎呦,这真是造孽啊,以后我再不敢去惹那玉丫头了。”
里正继续愁眉苦脸。
“之后,我给秋姐儿打了数十桶井水清洗,才去除她身上的膻味儿。谁成想,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秋姐儿,到快要吃早饭的时候,却捂着肚子痛得直打滚,口里还净说些胡话。我瞧着是她的癸水来了,可怜我老伴儿走得早......”
林博文拉耷着脸,有一搭没一搭地用牙签剔着牙缝里的兔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