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顾迩头疼欲裂。
她抱着头*了一阵,等好不容易缓和些,才慢吞吞的爬下床,去浴室洗漱。
冲了个热水澡,头疼慢慢淡去,她终于感觉活过来了。
舒了口气,她换好衣服下了楼。
还剩几个台阶的时候,一道声音从沙发处传来,“醒了?”
只是两个字,却带着浓浓的嘲讽。
顾迩的脸一白。
洗澡的时候,她努力想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记忆在她一杯又一杯的喝着红酒时就嘎然而止了。
想破了头她也不记得昨天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到床上的。
现下听到傅言风这种语调,她有种不妙的预感。
见她磨磨蹭蹭的走过来,男人放下手里的报纸,抬头看向顾迩,“喝断片儿了?”
顾迩老老实实的点头,之后迟疑了半晌,才鼓足勇气问道:“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做什么了?”
要不然这男人何必如何阴阳怪气!
傅言风冷哼了一声,他正准备说什么,发现顾徽从楼梯处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顿时停了口,对顾迩摆了摆下巴,“你弟弟下来了,应该是饿了,先弄饭吧。”
顾迩连忙顺着他的示意,转头向楼梯处看去,赫然发现自家小弟正冲着她羞涩的笑着。
无心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毕竟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就算出了丑,现在再听到也于事无补。
顾迩干脆的把与傅言风的对话抛到脑后,迎着顾徽走过去。
傅言风冷言看着她的举动,觉得很有些碍眼,他的眼中渐渐带上了若有所思的光芒。
……
吃过早饭,顾迩看顾徽的状态还挺不错的,便琢磨着带他去哪里走一走。
不过听傅言风一说,才知道他早有安排。
“……是个小型的温室花园,在郊外的花卉研究园区里,是个适合走一走的地方。”男人言语简单的这样说道。
不过顾迩听出来了,适合走一走,更多指的还是顾徽。毕竟,以他恢复中的身体根本不可能在这种天气里进行户外活动,而温室就不同了。更不要说还是温室花园,里面的环境肯定很不错。
顾徽听了也的确对这个地方很感兴趣,甚至是有些兴奋的。
毕竟是个孩子,闷在病房里那么久,虽然表现的安静乖巧,但怎么可能不想出去走走。
只是他明白自己的身体,所以从来没提过去户外。
现在有这样一个室内的好去处,他连眼睛都笑成月牙状了。
见他打心底里开心,顾迩感激的看向傅言风。
不过男人的脸色却冷淡的很,就像他说起的这个地方只是突然想起,随口一提而已,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顾迩的表情微僵,不过她很快意识到,可能是她昨晚惹出来的。
她有点心虚,又有点不平。
或许她昨晚是失态了,可是,可是他也未必没有责任的吧!是他非要她陪着一起吃饭的,而且,酒也是他拿出来的……顾迩一边气短的在心里为自己辩护,可另一边,理智又清楚的告诉她,她不该放纵自己喝酒的!
抱着这样又是纠结又是懊恼,又是强撑着不想在男人面前表现出理亏一面的极为复杂的心情,顾迩带着顾徽,随傅言风一起出了门。
温室花园因为占地面积颇广,所以离市区稍远,约摸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好在傅言风的车子宽敞,司机行驶的平衡,所以顾徽并没有觉得很累,毕竟,单单是路上的风景就够让他新奇的看个不停了,完全不觉得疲惫。
相对他,顾迩就有些无聊了,而且她对风景又不感兴趣。
当然,最重要的是,傅言风对她的冷遇让她格外在意,不由的绞尽脑汁在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结果是没有。
虽然她没了记忆,可基本的判断力还在。
如果她发酒疯属于运动型的,那她今天早晨除了头疼,肯定四肢和身体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
事实是,她并不会觉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