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此时又开始怀疑起来白昭了,全然没有了刚才的仁慈与心软。他现在有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就势问白昭的罪,可事情如今已经发展到了现在的局面,他再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了。
“刚才赐你做赴突厥使臣的赏赐现在应该已经到你府上了,这样一来父皇自然也不好再收回它们了。可此次的事情也不能说你完全没有错,为了以示惩戒,朕罚你闭门思过一月,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你踏出王府一步。”
“儿臣知晓了,多谢父皇恩典。”白昭有些哭笑不得,一个月的紧闭在外人看起来是在这一个月内他不能有任何动作了,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个月的禁闭可以帮自己躲过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凌天阁与千花阁因前些日子白勋的刁难正好需要一些日子来休养生息,外面有周巡在操持着,这一个月对于自己来说简直就是享受的好时光。
况且从沈翊刚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觉得自己这次怎么说也会伤些元气,可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松的给度了过去。而他之前不为自己辩解的成竹在胸也完全是在赌自己的运气与看人的眼光,没想到自己今天的运气竟然有些出乎意料的好,因为薛沐萱能来完全是在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
赏梅宴继续,不过因为刚才那个不愉快的小插曲,众人好像都有些放不开,席间的氛围有些低迷。薛沐萱自刚才出言为白昭说话时就又被白禹重新留在了席间,理由是阿察尔已经睡着了,他们爷俩也许久没见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唠唠嗑。
其实众人心里很想说你们爷俩唠嗑为什么非要选择在人这么多的场合。
“刚才因世子突然生病之故,瑞安在此特敬陛下您一杯,望您能宽恕沐萱不懂事之过!”席间的低迷氛围好像因为她这一句话的开头,顿时高涨了起来。
“果然朕的小萱儿现在长大了,连和朕说话都这么见外了。”白禹的语气里听起来略微带些埋怨。
怎一个奇怪了得。因为这样的语气真的很少在他身上看到。
“陛下你说笑了,沐萱都是已经当娘的人了,那还能像年少时那么不懂事。”薛沐萱微微笑道,现在从她的身上的确已经看不出少女的娇嗔了,留下的只是那种属于少妇的千姿百媚。
“是啊,一眨眼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当年瑞安可是所有公主当中最爱哭鼻子的呢。每次一被沈大人惹哭了,都会哭着去找三弟。哭着喊着让她的昭哥哥给他报仇。”白勋搭腔说道,“说不定,现在我们的随候大人和三弟有时的不对付,就是瑞安这小丫头当年闯的祸呢。”被提到名字的三个人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白勋竟然会把当年的旧事拿出来说,一时都有些尴尬。
好在白昭开口道:“稚子无知,做些让人啼笑不得的事也纯属情理之中。还辛苦大皇兄还记得当年的事情。”
“本来是忘了的,可不知怎么的,刚刚看到瑞安出言力证三弟你的清白便想了起来。如今一看瑞安果然是个念旧情的人!”
白勋此话一出,白昭与薛沐萱顿时变了脸色。念旧情不就是说薛沐萱刚才做的是假证吗,纯属是因为念在旧日情谊才开口帮白昭说话的。
席间一时寂静无声!
“本可汗的妻子我还是信得过的,萱儿绝对不可能因为顾念旧情而罔顾是非黑白。”说完还就势看了薛沐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