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叙儿被白昭关到了柴房里,所以现在照顾挽月的丫鬟是白昭府上负责看管药材的一个丫鬟。
“哎呦,你这狗东西,是想疼死本宫啊!下手能不能轻点儿。”
“是!”
这个丫鬟此时正在往挽月身上的鞭伤处涂抹着药膏。
“你是这府里的丫鬟?”
“是!”
“哪处的?”挽月爬在那里也实在是有些无聊,便和那丫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府里药房里的。”
“喔”挽月似乎是有些惊喜,接着问道:“那你说,本宫这背上会不会留下这鞭伤?”
“奴,奴婢不知道。”那丫鬟的声音似乎是因为恐惧而有些发抖。
“不知道?你当本宫是傻子吗?”
“奴婢不敢!”
“那你还不说实话?”
“公主身上所受的鞭伤有倒刺勾过的痕迹,再加上药膏不是很好和涂抹的不是很及时,所以就算这伤他日好了,也还有有些许疤痕的”那丫鬟一边斟酌着自己的语气,一边说道。
“所以是会留疤的是吗?”挽月语气恶毒的说道。
“公主您皮肤这么白,就算有疤痕也是看不出来的。”
“你这狗东西,给本宫滚!”挽月把榻上的药膏一摔,怒吼道。
那丫鬟估计是怕挽月迁怒到她身上,慌慌张张的收拾好地上的东西就出去了。
挽月觉得自己这辈子就从来没有跟那个人这么不对付过,而芸娘就恰好是其中之一。
虽然白昭给挽月下了禁足令,可她毕竟是邻国的公主,所以府上到底那些下人们待她还算客气,最起码晚间送来的饭菜和往常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因为敷了药,所以挽月并没有像芸娘当初那样发起高烧,只不过也因心中实在郁结,所以一直不曾入睡,而是在想着应该怎么做才能把芸娘给毁掉之类的事情,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是别人的阶下囚这件事情。
“窸窸窣窣”周围除了蟋蟀不时传来的叫声之外,便寂静的可怕,所以这时突然从暗处冒出的一个人影更是险些把挽月的半条命都给吓掉了。
“你,你是谁?”因为害怕,她只好不断的往床角缩去,以此来寻求一些安全感。
“才几日不见,公主这就不认识本侯了?”只见那人伸手拿下了自己脸上到底面巾,露出脸庞,双眼满含笑意的说道。
挽月觉得每次沈翊脸上一露出这种表情,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你,你要干什么?”
“呵呵,不干什么,只是想和公主你谈笔交易而已!”
“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你吗?”
“不会!可公主你现在又有什么选择呢?毕竟你现在既不得白昭的宠爱,又不会争宠,如今又身处这么个境地,你觉得除了我之外还有谁会帮助你呢?”
挽月只觉得自己在抑制不住的颤抖,因为沈翊说的每一句话都正好戳中挽月的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什么条件?”
“你给我这王府里的消息,而我则负责帮你扳倒芸娘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