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舜一动不动的晕在我怀里,我看了看不远处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炎穆,终于还是轻轻的把锦舜放好,跑过去哆哆嗦嗦捡起剑,双手握住剑柄道:“你你你别过来啊,我我我我可是会用毒的。”
炎穆笑笑:“毒?你不说我倒忘了,难怪下人们全部跑来找我诉苦。”
我噎一下:“我真的很厉害的。”
“嗯。”
“我说我很厉害!”
“嗯。”
“你怕了?”我有点不可置信。
炎穆忽然正色道:“桑觅听话,告诉我你到了那个院子,都看到些了什么?我总在想,你到底知道了多少呢。”
怎么老缠着这个问题不放,对,没错,我就是去了你的院子,就是看到了你的秘密,就是知道了你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怎么样,有本事你别杀我啊!
当然,这些话我决计说不出口,这要真的说出去还焉有命在!我退后一步讪讪道:“你弄错了,我承认,我是知道城主府的鸡蛋丢失案是谁干的,可你们城主府也忒小气了,不就是两颗鸡蛋嘛,竟然追我到玉城,这路费都够你买多少鸡蛋了。”
炎穆有些哑然:“桑觅,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定定道:“我也没有配合跟你开玩笑。”
“那你怕什么。”他忽然再次朝我走了过来,我斜眼看了看不省人事的锦舜,声音软下去不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看你怎么一直同我一个弱女子过不去呢。”
他悠悠道:“会用毒的女子可不是弱女子。”话音刚落,我眼前忽然花了花,只见炎穆人影一闪就消失在原地,我只觉得喉头一紧,被人死死掐住。
我瞪大了眼,炎穆不偏不倚的站在前面道:“你不愿说自己就算了,那你不妨告诉我,圣医都知道了些什么。”
我使劲儿咳嗽了一会儿,悲催的觉得自己前段时间是屁股倒霉,而风水轮流转,如今也轮到脖子倒霉了。
炎穆的面上已经褪去了笑意变得狰狞无比,看来他是真得下了杀心。
认命的闭上眼睛,我反而冷静下来激将道:“你这样恼怒,莫非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冷笑:“你还不知道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我怎么知道你做了什么。”我说着,脸已经憋的通红,这一刻,我没有了之前被楼言澈这样掐住时的镇定自若,因为那个时候木头在,我知道我不会死,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眼前好像出现了第一次见着木头时的样子,他身着黑色的衣袍,在我躲在树后偷听的时候,他便极快的移到我身后,冷着脸道:“你在偷听。”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那是在偷听嘛,我躲那儿不偷听我研究树叶呢!真是。想着,我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炎穆看见我死到临头居然还笑得出来,大概十分佩服我面对死亡如此的坦然,遂掐住我脖子的手松了松,怔怔的看着我。
得到喘息的时间,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的空气气,炎穆终于问了出来:“你在笑什么?”
我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拜托你敬业一点好吗,方才眼看就要没气了,这下倒好,我又得重新煎熬一次,你能不能利落些。”
“你这么想死?不是说不要死在我手上吗!”声音中带着戏谑,我抬头看他的时候,他脸上已经没在任何的狰狞了,转瞬又变回了这种淡淡的笑来。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呆呆的站在那里,缄默的时候,空气中忽然响起一道破空声,咔嚓的一声巨响,远处的那道旋风瞬间被拦腰被切成两半。整个旋风的局被破坏,瞬间便消失殆尽,半空中停留了不少被风卷的晕头转向的人,是以这旋风一停,他们就直接失重从高空掉了下去。
砰砰的落地声接连响起,我甚至在里面看到了花逢的身影,可美人就是美人,即使被卷成这样,掉下去的姿势也依旧美不胜收。甚至有不少已经掉下去的人甘愿在下边为其做人肉垫,我不得不泪流满面,为什么每次我掉的时候从来都是完美着地,我的人肉垫在哪里…
炎穆被眼前突然而来的变故弄的疑惑不已,猛地把我甩到地上,他急急的朝着旋风的地方踏空而去。
我可是没有人肉垫的人,被炎穆这样直直的扔到地上,我很有自知之明的闭上眼睛做好痛苦的准备。然而直到落地,想象中屁股疼痛的感觉并没有产生,不痛?我动了动,还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