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安若素那个小贱人,我何至于被逼到如此,你这会来骂我做什么,我也不想的,你以为我想这样嘛,可每个月不去那里一次,我浑身都不舒服,我也想戒,可我戒不掉啊……”声嘶力竭的哭喊声从二夫人的口中传出,尖锐的声音根本不用安若素贴紧着门背,都能够清晰的听见。
这个地方藏在这绿水环绕的林荫间,若不是公孙斐亲自带着她走,只怕自己是根本不可能找到这个地方的,安若素和魏嬷嬷来了这么久,她连一个闲杂人等都不曾看见,就足以想见这地方的隐秘,听着二夫人毫不客气的叫着自己小贱人,安若素不由的瘪了瘪嘴,心中不由的回了句,你这个老贱人,敢骂我,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行了行了,这次输了多少?”不耐烦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而伴随着这个声音出现的是二夫人两眼放光的眼神,且又委顿纳纳的声音,伸出手,二夫人像及了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五十万两!”果不其然,在她的话出声后,紧接着的是一声巨大的暴怒。
安若素也在心中慢慢的换算着,这里的一银两银子等于现代的三百块人民币,也就是说二夫人输掉的五十万两等于是现代的一点五亿,她不由心痛的呕血,一点五亿,这个败家的娘们可真的不是盖的。
“你疯了!!!”屋内,公孙斐拍着桌子大吼,俨然忘记了站在他身边的人其实是他的母亲。
“上次二皇爷向我要三十万两的白银我都凑不齐给他,你如今来问我要五十万两,你让我去哪里给你寻,就是把我卖了,我也值不了这么多钱,这些日子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公孙斐这会是真的恼了,前头二皇爷因为他凑不齐银两一次一次的骂,可公孙斐也无可奈何,王府的下人都让安若素打乱了,在公孙卿药中做手脚的事情不得不停下来,公孙卿的身子一天一天的好,他这里却好比是陷入了泥潭沼泽深陷到无法自拔。
看着二皇爷每次看到空手而去的自己所露出的厌恶甚至是鄙夷的表情,他都快要发疯了,若有一天自己在二皇爷的眼中成了一个没用的人,那么他的下场堪忧,那不止是让他丢弃那样简单,一个弃子的下场是地狱,钱,现在成了他的燃眉之急,却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还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
二夫人一听瞬间的急了,不由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副大无畏的模样“你从货款中抽出个两成来就成了,再有两天就是进货的时候,让那些人以成本涨高为由,再将货物的钱涨高两成,我和你都能过这一个劫!”随后说出了她来此的最终目的!
“异想天开!”在二夫人将主意出口的刹那,公孙斐就厉声的说道。“那丫头今天已经在看账本明细了,原先咱们把成本价涨高在其中抽回扣的事情。公孙卿本就看出了端倪,若不是因为我在他喝的药中下手,他早就查出我们敢的事情,现如今他那里正在查账,若是再让安若素那个丫头看出点什么端倪,咱们可就真的别想在王府待下去,这个法子根本不可行!”一口回绝道。
“那怎么办,难道要让那些人闹到王府去吗,若真的被老太君知道我在外面聚赌,咱们一样也是吃不了兜着走,阿斐,你想想办法!”这会的二夫人彻底的急了,她揪着公孙斐的手满脸愁容。
安若素向四下看了看,决定撤退离开。再听下去也没什么好听的了,万一公孙斐身边的人出现,把自己抓了个正着,那才会是万分的尴尬,想着便提起裙摆,赤手赤脚的带着魏嬷嬷离开了这个僻静的地方。
而房间里,在安若素提起裙摆离开的那个刹那,公孙斐的眼在阴沉了三分之后,狠下心轻咬了嘴角“找人把安若素绑了,向公孙卿勒索。”
“绑票!!!”二夫人惊诧的扬声,重复道。
“公孙卿对那个丫头的在意远远超乎咱们的想象,一次落水,一次皇宫,公孙卿急的就跟掉了心一样。用那个丫头的命就是换一座金山公孙卿都不会有半点的犹豫舍不得,如今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够解我们眼前的燃眉之急。”公孙斐极是阴沉的说道,眼中泛着十足的阴狠。
二夫人感受着此刻屋子里顺便降低的气压一时纳纳,绑人勒索这种事情,若成了自然是皆大欢喜,可若败了,露出了马脚,那可如何是好!“不用再想了,现如今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够让我重新在二皇爷那里得脸,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够让你不会在大街上被人砍死,丢人现眼!”
听公孙斐这样说,二夫人在一旁沉思了许久,就连手都有些不住的颤抖。想着那些逼债之人凶神恶煞的模样,她最终狠了狠心点头同意,却也最后问了一句“收到了钱,安若素她是留,还是不留?”
“不留!”公孙斐毅然决然道。
安若素于现在的公孙卿而言是一双有力的双臂,现在的公孙卿里里外外都是靠这个女人撑着,这个女人若是笨一点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折腾,可这个女人,太机警,也太聪明了些,所以,他容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