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儒……”
“三月十五日,有人将一个快递包裹放在公寓门口,里面是一截假断指断指和一封血书,来源尚未查明。”
听到许闻儒所说的这些话,章若繁不禁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这就是你所谓的一个人可以生活的很好?”
说完,许闻儒抬手,拧紧了药膏的盖子,他并没有急于起身去开灯,而是坐在茶几上伸手拿了一张纸巾,慢吞吞地猜着受伤残留的药膏。
章若繁慢慢坐了起来,她望着对面低着头的人,吸了吸鼻子,“那我能怎么办呢?我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我能让我爸死而复生吗?”
“你可以来找我。”
“为什么要找你啊?”章若繁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哽咽,“你现在是别人的未婚夫。”
“谁告诉你我和她订婚了?”
章若繁的目光一怔,“那明晃晃的钻戒就戴在她的手上,难不成钻戒是假的?”
“钻戒不是假的,但也的确不是我送的。”
许闻儒往章若繁的面前移了一眼,“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关心这些新闻了?”
“我一直都有很关心新闻好吗?”
生怕许闻儒误会,章若繁又补充了一句,“就算没有订婚,我也不打算找你。”
“若繁,四年前何慧对我冷嘲热讽的模样我都记得,我不会和她结婚,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迷惑她爸。”
“你疯了?”章若繁的情绪忽然变得非常激动,“我爸去世之后,何家涛在海城几乎是一手遮天,你在这个时候戏耍何家涛,这不是找死吗?”
章若繁记得多年之前父亲曾经在她面前评价过何家涛这个人,直到现在,章若繁还记得父亲说的那两个词。
小人得势,心狠手辣。
父亲看不惯何家涛的作风,可即便是当年的父亲,也不敢轻易对何家涛动手,因为何家涛的背后,是父亲也不敢招惹的大人物。
何家涛十多年以来一直屈居章若繁父亲之下,有几次他也曾扳倒章新诚,可是章新诚成绩斐然,根基深厚,他屡次尝试无果之后,似乎也终于偃旗息鼓,没再继续在章新诚背后搞小动作了。
“那我要是真的想要找死呢?你会陪我一起吗?”
许闻儒的表情透着轻松,和此时章若繁的紧张激动的情绪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你做梦,”章若繁叹了一口气,“你间接害死了我爸,现在想让我陪你一起死,简直是痴人说梦。”
“既然你觉得我是你的杀父仇人,那为什么高高还那么激动?”
章若繁把头偏向一边,“只是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愚蠢之人,觉得惊奇罢了。”
“你撒谎!”
夜灯发出橘黄色的光,打在章若繁的侧脸上,此时许闻儒看着她,心中慢慢升腾起一股喜悦。
“随便你怎么想,总之你要想找死我也不拦着,和何家涛作对也好,和何慧结婚也罢,这都不关我的事。”
“还是改不了这口是心非的**病。”许闻儒轻声一声,继续静静地看着章若繁。
“你这人怎么这么……”
章若繁的话音未落,许闻儒便忽然俯身,一只手稳稳地护住了章若繁受伤的后腰,另外一只手则是揽住了章若繁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