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菲抬头望着屋顶,此地虽然是在司马的境内,可此处比较偏僻,门外又有重兵把手,想要逃出去,只怕是难事。如果是岚清一个人,他逃出去是完全有可能的,可现在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很明显是当了岚清的累赘,且听巫左刚才的话,他此次的目的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
望向一旁的岚清,虽然此刻光线比较暗淡,但岚清的眉头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馨菲以为岚清也是在位这件事情烦恼,便也没说话打扰他,搞不好他还能想到什么脱险的办法。
馨菲又左右望了望这间屋子,这屋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是很小,墙那边还有一个佛相杵在那里。如此说来,这应该是一间破的寺庙。空气中隐隐有些霉味,应该是很久没有人来打扫的缘故吧,馨菲吸了吸鼻子。这时候空气中除了那股难闻的霉味之外,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馨菲嚯的坐直了身子,望向发出血腥味的地方。
岚清此刻一脸苍白的半卧在地上,额头上流着冷汗,馨菲忙往他那边走去。只见岚清的左肩此刻正汩汩的往外流淌着鲜血,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馨菲脑袋一嗡,一定是刚才岚清为替自己挡箭,才受的伤,见血这么汹涌的流着,看来伤口并不轻,馨菲走至岚清身边,对着岚清低低的吼着。
“岚清,岚清,你醒醒,要撑住,我这就跟巫左说,我要父王救我们,你千万要撑住。”馨菲使劲的扭动了几下,从衣袖里掉出一把小刀,馨菲拿住小刀使劲的往绑住自己手腕的绳子上割去。
经过馨菲一阵捣腾,终于把那根绳子割破了,但馨菲的手上也勒出了一条红印。馨菲也没管那么多,把躺在地上的岚清抱到自己的身上。眼泪就那么不受控制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心一阵的疼着。
“岚清你是傻瓜么,不知自己先逃,每次总是这样,你要我如何还清欠你的债?”馨菲一边抱怨着,一边把岚清放置自己的腿上,从怀里掏出一瓶子的药粉,扯开岚清的衣服,往上面撒了些药粉。又从自己身上扯了一块布条,向岚清的伤口处包扎,岚清闷哼一声,昏了过去。馨菲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拿了一粒药丸给岚清服上 ,还好馨菲以前是医生,而且在这里又有雪姬曾经给的以防受伤服的药丸和药粉,要不然这岚清今天非失血过多而死。
馨菲怀里抱着岚清,心里纠结的厉害,一阵疼过一阵。要不是自己,岚清就不会受如此重的伤了,如果再偏一厘米,就会伤及心脏,那么就真的是生命垂危了。馨菲一边抱着岚清,帮他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想着该如何脱离这次险境。怎么自己开始就没发现呢,等到流了这么多血才知道他受了重伤,岚清该是如何的忍耐,才让自己没昏死过去。正在馨菲难过得只想撞墙之时,外面隐隐的好似传来了一阵厮打声,虽然声音不是很大,却是传到了馨菲的耳里。馨菲把岚清轻轻的放在地上,用地上的草把岚清盖住,轻轻的挪至门口处,从门缝里望向门外。
只见常胤一人骑着一匹黑马,一剑一个,就把守在门外的人给解决了,有些人还没摸清自己的状况就去见了阎罗王。馨菲不得不佩服常胤的剑法精、准、快,而且必是一剑毙命。
馨菲正待要叫常胤时,突然常胤身后冷不防的一个人过来偷袭,馨菲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此时再叫住常胤,只怕早已剑落,人倒了。正待馨菲只想冲上去时,常胤一个旋转,剑落人倒,但倒的却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偷袭他的人。一剑封喉,直接拿剑刺到了偷袭者的喉咙处。
常胤这才把剑放入剑筒,飘逸的长发在风中摇摆,冷峻的眸子里看不出半点的喜怒哀乐,只是那么冷冷的望了望地上的死尸,抬腿跨了过去。
馨菲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原本知道常胤武功盖世,没想到竟是如此的高强,看来以前自己在他身边,没少的拖他的后腿,如今独自一人,竟是这般干净利落,一剑封喉。待馨菲这般想着时,常胤已走至门口,正推门进来,一推门便见馨菲站在门口,诧异的望着自己。
常胤冷眼望着站在门口处的馨菲,脸上的神色亦如从前,如狐般的眼中看不出有何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