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闭上眼睛入睡,脸上却是笑意:“哪有你这个鬼丫头说不清楚的事啊。”
皇上睡了,心沫的孩童劲也静下来了,看着皇上点滴微笑的,舒适的睡姿睡颜:皇上,你要永远如此舒心,心沫才可放心。
世昌宫舒适了,岑蔚殿的容妃不舒服了,好不容易令人从京城各处收集的小美人,就这样被皇上拒之门外了:都怪那个楚心沫,她一定有妖术,用妖术来霸着皇上!我以后只能靠皇上对云端姐姐的思念来重新获得皇上的最宠。
殊不知,她这已是痴人说梦。
不说容妃了,看雍妃吧,与容妃同住西边的雍妃,两人对对方都是相互忌惮的,所以,容妃做了什么,雍妃是第一时间知道。
她在瞻钰殿耻笑:容妃啊,你就是没脑子,你想要扳倒楚心沫这个绊脚石,就靠那些不懂事的小女孩有用吗?楚心沫入宫四年,你还没看出,她可不是一般的小女孩,否则怎能与皇上共处世昌宫四年,让后宫怨言不止?
这怨言,也包括雍妃在内,她和容妃的想法一样:楚心沫一日不除,皇上一日不会宠幸自己。
但瞧雍妃,比容妃高明多了。
在建安宫内,对着徐太后捏肩捶背,一口一个姑母,叫地可甜了,甜地让人发痒:“你可一定要把私下的保养秘诀传授给珂儿,要不珂儿到了姑母的年纪,怎能有这般与年龄不相符的容颜啊?”
简短两句话,把徐太后说的是心花怒放,这谈话开了个好头,就进入发展阶段:“姑母,你可否让珂儿每晚去东宸殿伺候皇上批阅奏章?珂儿也好得到皇上的关注啊,将来多给姑母添个孙子,岂不两全。”
徐太后暂不把这段话放眼里,她觉得一向聪明的雍妃这回傻了:“珂儿,不是姑母说你。咱姑侄两就敞开了说,男人啊,不喜欢会文墨的女人,而是‘魅惑’。这话虽在宫里不宜说,但姑母可跟你说了,女人在男人面前,就是要柔,要屈,要魅,才能抓住男人的心。”
这不废话吗?徐太后这些若保管用,那为什么她不能获得先帝的宠爱?生下了先帝的长子,如今的皇上,可当时还是个昭仪。
雍妃笑徐太后傻,但此话可不能说出,她装傻:“姑母的话,珂儿记住了。只是姑母,那个楚国夫人就在东宸殿伺候皇上的笔墨,珂儿以为,那样才可得皇上的垂青。不过听姑母一说,又豁然开朗了,楚国夫人那样,只是皇上的一时玩弄罢了。”
“什么?”半躺着半坐着的徐太后坐起,脸色突变,青了:“东宸殿是皇上批阅奏章和接见重臣之地,怎容一小女孩进出?她楚心沫是得寸进尺了?”
“姑母生气了?是珂儿说错话了?”徐珂见谈话已到了**,觉得自己可以赶紧消失了,就连忙惶恐地跪在徐太后面前。
“珂儿,此事与你无关,继续给哀家捶背吧。”徐太后随口说着,心里想着对策。
雍妃则想个方法离开,让徐太后去处置楚心沫。
知天音进来。看这个脸保养地如女人般白嫩的男人,徐珂早知他们的苟且,就知趣地说:“姑母,你看,珂儿也忙着照看大皇子念书,今日还真要违背姑母的意思,没时间给姑母捶背了,这就先退下了。”
雍妃这是把建安宫留给徐太后,让知天音这个男宠去侍寝。这也合徐太后的心意,只是雍妃想着:太后姑母,你享乐完,可别忘了本宫刚才说的事。
徐太后什么事都不忘,今夜就没让知天音来侍寝,而是去了东宸殿。虽明文规定:后宫女子不得进出东宸殿伺候皇上批阅奏章。
但更多的规定只是摆设,皇上就违背了规定,让楚心沫来东宸殿伺候。
而今日徐太后也要违背规定,她要闯入东宸殿,凭她太后的权势,让楚心沫离开东宸殿,离开世昌宫,离开皇上身边!
不等太监宣喊“太后驾到”,徐太后就已进入东宸殿,走过正厅,进入内殿,一眼看到楚心沫在给皇上静心地磨墨,皇上在仔细地批阅奏章,两人还相视一笑。这和悦的场景,让徐太后火气中烧。
她不允许相宜长公主的女儿牵走了皇上的心!
一声不说,她走到皇上的书案旁,将楚心沫推到在地,墨盘砸在她头上:“你算什么东西?怎能伺候皇上批阅奏章?”
楚心沫被击中脑袋,立刻晕了过去,皇上过去抱起她,对自己这个霸道的母后忍无可忍:“母后,朕召楚国夫人来伺候朕,不是她的错!今晚,朕批阅奏章就到此为止!”
“皇上,把楚心沫放下,自有太医给她疗伤。你继续批阅奏章!”徐太后睁眼昂头,不容否定的口吻。
但皇上就是否定了:“朕以心沫的平安为先,国事放一边。另外,母后,心沫被击中了脑袋,若有恙,那朕向天下宣布:皇后薨逝!”
徐太后半晌无言,她根本想不到皇上的内心是怎样的,居然这样反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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