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青转身,背靠郑明俨:“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感觉,你自己慢慢感觉去吧。”
空中新鲜空气将秦雨青的体香吹向郑明俨,他毫无顾忌地呼吸着:“不管什么感觉,只要有心上人在侧,都是无与伦比的。雨青,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在飞?”
这下秦雨青猛地点头:“像鸟儿一样飞离地面,没有人来抓我,打我,骂我,赶我。孔明叔,我们别降下去,好吗?”
孔明叔没说话,让郑明俨去回答这个做梦的姑娘。
郑明俨疼惜地拍着她的脸:“雨青,你现在有我了,以前的担忧,都不必担心。”
“真的吗?”秦雨青背靠郑明俨,仰头望他,郑明俨正好亲吻她的额头一下,然后脸贴着她的青丝,慷慨激昂说:“雨青,你看这触手可及的蓝天白云,必定听得到我的声音,我就对它们发誓:青天,白云,我郑明俨此生都会在秦雨青的身边守护她,不让她受丁点伤害,若我违此誓,任你们处置!”
秦雨青听到郑明俨的肺腑真言,感动之情难言,但她却大声喊:“青天,白云,刚才郑明俨为我秦雨青所作的誓言都不算,我不接受!你们也不必当真。”
郑明俨不乐意了:“雨青,你说,为什么否定我的誓言?我们不是说好相互挚爱的吗?”
秦雨青深沉了:“明俨,我的爹娘也曾经相互发誓,许诺对方一生一世,却在灾祸中不情愿地违逆了,都没能兑现誓言。你的誓言一旦发出,就像是给自己戴上个手铐,你就要戴着这个手铐过一生。我爹娘就是戴着各自给自己的无形手铐,遗憾地度过了他们残缺的一生。我不想你像他们一样。”
“雨青,让你流泪了。”郑明俨心里,秦雨青的泪珠美如兰花露珠,而今在空中,那这泪滴就是观音瓶仙水,真舍不得拭去。
秦雨青自己擦掉眼泪:“明俨,你我相互有心就可,誓言虚无缥缈,像云朵一样,就在眼前,却怎样都抓不住。我们不需誓言。”
郑明俨感动的心,心潮澎湃,面对面看着心中至善至美的秦雨青,兴起随意赋诗一首:“
喜怒哀乐皆吾思,纯心至善难舍弃。
一颦一笑总相宜,叫我如何不恋你。”
“明俨,你又在说什么,欺负人家没学问。”刚流泪过的秦雨青更娇气了。
郑明俨沉沦在秦雨青的举手投足,言辞神情中:“这一生宠你爱你都嫌不够,怎么会欺负你?刚才我的话,就是说喜欢你,你懂与不懂,都是喜欢你。雨青,你知道我此刻抱着你的心情吗?”
“什么啊,觉得我是小猫小兔吗?”秦雨青问。
郑明俨目光深邃朦胧:“我抱着你,似群山环抱着一轮湖水,清澈甘冽,碧波荡漾的湖水。我们相互的爱意,就融入在这轮湖水中。我情愿溺死在你这轮湖水里,溺死在我们的爱里。”
郑明俨本想让念书少的秦雨青更懂他的心意,可秦雨青来不及反应,孔明叔却笑得乐不可支:“今日这话说给我家那老太婆听,保准她张嘴就笑。
秦雨青蹲下,坐在飞翔的孔明灯中,双手抱膝,头伏在上面:“明俨,你说话都不怕别人笑话吗?”
“畅所欲言,无所遮掩,痛快,不怕别人笑话,”此时的郑明俨,一派雄姿英发:“原来你这个落地而坐,抱膝埋头的美人羞比诗词中的半遮面的害羞更爽心,惹人疼。”
“不管你说什么,不理你了。”秦雨青微微嘟起嘴笑。
郑明俨把她扶起:“乘坐这难得的孔明灯怎么可以蜷缩着,当然要站起来,俯瞰秦山绿水,熙攘人群,仰视蓝天白云,展翅雄鹰才对。”
两人站起,观赏了一遍无际地野,无尽苍穹后,郑明俨偷偷看了孔明叔一眼,孔明叔会意,忙说:“这灯里就你们两人,没有我。”
于是郑明俨在空中拥吻他视如浣纱明珠的秦雨青,忘记了一切,只有她,仅此她而已。秦雨青没有拒绝,不知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复仇的心暂时淡了。
孔明叔在一旁自语:“虽说有点伤风化,但年轻的我、、、、、、算了,人不疯狂枉青丝。”
夫妻和谐,祥睦的孔明叔,还翱翔于空中,是我来福州的奇遇。晚辈祈祷能借孔明叔的福气与爱人携手共老。”
“这个,口头说是空,携手共老,至少要到我这个年纪才能辨别真伪。”孔明叔教导他。
郑明俨点头回应:“孔明叔说得在理,晚辈当牢记在心。
随着孔明灯的降落,秦雨青的心情逐渐变化,一落地,她感觉瞬间从浪漫的空中跌落到现实的地面:刚才我是怎么了,与郑明俨完全无虚话,难道真情流露?不对,我的复仇之路走到哪了?
“雨青,你好像有点不太舒服?”郑明俨问。
“没事,只是头晕而已。”秦雨青简短回答。
两人告别孔明叔。老头心里念着:这小子对心上人是实在的真情实意,可这姑娘,对情郎,怎么就不像我家老婆子当年对我那般呢?
真的不像,一点不一样,因为秦雨青不是真爱郑明俨的,她照自己的计划:用光郑明俨所带的银子,回到郑家,那样才可看到郑飞黄的愤怒,然后继续自己的复仇之路,用他们的苦难给我妹妹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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