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烟芜淡淡的笑了一声：“不是都已经很明显了吗？如果今晚我死了，再把现场未造成自杀，警方会不会很顺理成章的推断我是畏罪自杀？”
她其实对这些把戏老早就看的通透：“再或者，即便他们不是为了杀死我，找个人过来吓唬吓唬我，如果我胆子小的话，会不会就直接跟警方招认，医疗事故的主要责任是我？”
严山海站在原地，手机的手电筒灯光把女人的脸颊照的很白，看上去更加冷漠。
“舒小姐，难道你不后怕吗？”严山海很难理解，一个女孩子竟然胆子这么大。
“怕，但如果他们真想怎么样，我躲得过这次，可能也躲不过下次，听天由命吧。”
舒烟芜自嘲般的笑了笑，拎着手里的包继续往前走。
在她垂眸的一瞬间，严山海敏锐的察觉到她眼底有某种绝望又复杂的情绪。
这种目光，严山海不止一次见过，因为他是个律师，见过各种各样濒临绝望和坦然接受审判的人，他们的眼神大概类似。
舒烟芜并没有太强的求生欲？
等他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
碍于容司寒的交代，他可不敢就这么掉头离开，还是厚着脸皮跟舒烟芜上了楼。
老式小区没有电梯。
楼道里的灯因为老化，有几层已经不亮了，有的短路似的闪着。
墙壁上贴满了小广告纸，有的因为时间久远而泛黄，乱七八糟的贴了几层，加上闪烁的暗黄灯光，有几分恐怖电影的味道。
严山海忍不住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抿唇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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