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双生(1 / 2)

齐天霸急忙伏地疾滚,叮叮轻响,路边一块石头被打得起了几点火星。齐天霸大怒,身躯猛地弹了起来,刀掌齐飞,猛压过来。霍紫鸢横剑一扫,飞身倒跃,连人带剑疾地飞身疾刺,明晃晃的剑尖又闪电般刺到齐天霸前心。齐天霸不及撤刀,反手一掌,平拍霍紫鸢的剑身,霍紫鸢身躯微微一晃,嗤地一声,齐天霸左腰衣裳又被霍紫鸢划了个大口子,这还是他闪躲及时,否则这一剑,就非得重伤齐天霸不可。霍紫鸢暗叫可惜,宛如巨鸟凌云,从半空中一剑俯刺下来,倏地指到齐天霸额头。齐天霸识得厉害,蓦地移形换步,左手虚晃,右手挥刀,这一招半攻半守,先解敌招,再伤敌手。霍紫鸢娇躯微微一侧,齐天霸掌外发,肋下正好露出空档,只不过须臾之间,剑风及体,彻骨生寒。齐天霸心头微微一凛,急忙一个倒翻,弯刀疾劈,把霍紫鸢迫开几步。

裴继欢和巴尔喀斗到二十招外,巴尔喀渐渐招架不住,那白发道士见巴尔喀不是对手,铮地一声拔出宝剑,剑锋起处,从背后夹攻裴继欢。裴继欢剑法精妙,飘忽不定,令人无法捉摸;巴尔喀掌力深厚雄奇,掌力所及,得了那白发道士的帮助,渐渐将裴继欢长剑压着。裴继欢大喝一声,长剑刺出,忽左忽右似前似后,剑光圈子倏地张大一倍,巴尔喀不想他剑法竟然神妙至此,心中越惊,错步回身,反手一掌,啪地一声,裴继欢长剑嗡嗡震荡不休,剑光倏散。那白发道士得便,长剑霍地反击,地上衰草落叶,被他剑光刮得漫天飞舞。裴继欢竟不理会他的剑招,身形倏地平地拔起,宛如巨鹰凌空飞下,连人带剑瞬间刺到巴尔喀头顶。巴尔喀急忙身体向下一扑,霍地躬身两个盘旋,运掌如刀,斜劈他手腕。他这一招用得极为老辣,这一掌劈实,裴继欢至少也要腕骨爆裂,身受重伤,但他招数已然放尽,擦地一声,巴尔喀左臂中剑,几乎筋断骨折,大叫一声,跳出圈子,夺路就逃。那白发道士一愣,裴继欢一招“鹰击长空”刺下,那白发道士只觉下颌一凉,一把胡须迎风飘散,胆战心惊,慌忙跑路。那边霍紫鸢力斗齐天霸,见他这一招,不禁大叫一声:“好呀!”长剑一领,叮当一声,不但将齐天霸的弯刀击开,反手一剑,登时将齐天霸的大腿削了一片,齐天霸大声怪叫,着地一滚,滚下山坡去了。

一直在旁压阵的那个紫衣妇人见两人威不可当,也跟着一大群黑衣人急忙逃跑。裴继欢擦了把汗水,来到山洞口,大声道:“胡家寨还有谁在里面?小无相金刚门后学末进裴继欢前来拜山!”他中气充沛之极,声音远远送出,山洞中嗡嗡作响,回声阵阵。但他如是叫了三遍,也不见人出来,霍紫鸢道:“难道胡家寨的人果然全军覆没了么?那么那帮魔头刚才围在这里做什么?”正要进洞,裴继欢眼光一转,忽道:“你脚下是什么?”

霍紫鸢低头一看,却见是一小片染了血迹的布片。霍紫鸢蹲下身来去拿那布片,只觉触手绵软毫不着力,那布片竟然一碰就碎。裴继欢看了,暗自骇然道:“好厉害的掌力。”原来那布片乃是粗布,粗布可以撕烂,也可以抓烂,也可以被刀剑划烂,但像如此这般被掌力粉碎的,裴继欢和霍紫鸢都没见过。两人正在狐疑,只听洞口轰隆一声巨响,塌了一大块下来,灰尘四起。裴继欢道:“好好的一块洞口,为何会自己塌了下来?”霍紫鸢道:“看来是被掌力震得稀松了所致。”原来那洞口石头参差不齐,洞口下方被掌力震烂,仅够支撑片刻,便即倒塌下来。霍紫鸢道:“有人在这里动过手。”裴继欢仔细一看,石洞的石壁上果然发现了几处隐隐约约的掌印。霍紫鸢进洞看了一趟出来,奇怪地道:“洞里什么人也没有,这帮魔头在洞口等着做什么?”话音未落,只听背后一声风响,一条人影从洞里飞了出来。裴继欢眼疾手快,把霍紫鸢一拉,那人从霍紫鸢头顶纵身飞过,裴继欢拉着霍紫鸢,听风辨器,反手就是一剑。那人双足落地,双掌一合,徒手要夹裴继欢的宝剑。裴继欢长剑宛如飞鸟投林,鹰扑隼翔,一道剑光如电,直刺那人前心。那人本能地吸口气,掌势不变,胸腹后移半寸,裴继欢剑招放尽未能伤着他。但他剑法之快,却令那人暗暗吃惊,翻身错步,两掌疾推,掌心吐处,掌力如潮而来。

裴继欢定睛一看,但见那人身材窈窕,竟是一位女子,而且那女子似曾相识。他心头一愣,猛地喝道:“原来是你这个妖女!?”那女子却缓缓放下双掌,道:“你认识我?”

裴继欢怒道:“还在装蒜!你在大轮寺地底伤了我家两位老家人!”那女子似笑非笑地道:“你可看明白了,是我伤的?”裴继欢勃然做怒,道:“不是你是谁?”那女子叹了口气道:“请你把我和另外一个你看你过的人分别开来,有个办法,只要看我们的眼睛就可以了。我走近些来,请你看仔细点。”裴继欢见那女子气定神闲,丝毫不像要猝起伤人的样子,心中忽然起疑,道:“你的眼睛”

他终于看出来了一些分别。

眼前这位女子虽也是一位胡女,但她的左眼碧绿,右眼微绿;而他在大轮寺地底见到的那名黑衣女子,却是左眼微蓝,右眼天蓝色,为什么他会觉得那女子目光有摄人的力量,大概就因此而来。

一蓝一绿,看起来绿色更显眼。

他满心狐疑,眼前这女子和大轮寺地底的黑衣女子无论身材高低,丰瘦,几乎一模一样,两人的头发都是微带金黄,发梢微卷,就连两人的鼻子和牙齿,也几乎一样。他心中更是奇怪,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做什么。”

霍紫鸢道:“那么你来做什么?”

那女子道:“我来看看,看那种功夫是不是真的无人能敌。”

裴继欢道:“你说的是腐骨神掌?”

那女子道:“没错。这本是我家的家传武功,没想到那一次的浩劫,这本书就从此失去了踪迹,我们的家族因为这本书,也被国王驱逐出境,永远不能回到自己的家乡去了。”

裴继欢大为错愕,道:“你说的是?”

那女子道:“戒日神功。外面的人都认为它是来自天竺,其实不然。这本书是我家先祖为了借兵复国,而‘抵押’给天竺僧团的。我的先祖没料到后来天竺发生内乱,天竺僧团和王室的混战,长达三十年之久。等我的先祖打算去天竺迎回这本经典,这本经典已然在战火中失去了踪迹,去向不明。国王因为我家擅自把这本经典拿去抵押而迁怒于我的家族,我的家族从此被迫离开尼泊尔,来到中国定居,隐姓埋名,不敢出头露面有两百年之久。”

霍紫鸢道:“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那女子道:“不信也得信。这本书是我家的收藏。我家上几代没练武,但历代先人,都喜欢搜集武林秘籍,搜集来的这些武林秘籍后来整理成册,就是‘戒日神功’。后来我国有战乱,国王知道我家有这本藏书,便派使者来借,将此书抵押给天竺王室,用以从天竺借兵平叛。我家的人根本不知道这本书的危险,后来相继有几位先祖因此丢掉了脑袋,遭到了别人的暗杀。”

裴继欢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道:“我叫喀丽丝,你见到的另外一个和我长相一样的人,她的名字叫卡丽丝,是我的亲妹妹。按照你们中国人说话的习惯,我们俩的名字也几乎一样,只是发声稍有区别罢了。喀丽丝在尼泊尔文里的意思,是鲜花,而卡丽丝,则是蟒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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