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安嘴唇蠕动了下，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少司，我……”
唐安安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时候，李妈妈端着水走过来，她跟着老夫人几十年，感情深厚，老夫人离开了，她比任何人都还要伤心。
原本想着，作为用人的，不该那么情绪。
可当她想起老夫人临终时指着唐安安的那一幕，李妈妈一时难以平静，指着唐安安道：“少夫人，是你杀了老夫人的，对吗？”
话音落下，兄弟两人都看向唐安安，眼神很惊诧。
唐安安猛然一怔，愣愣地看着李妈妈。
“李妈，你说什么呢？”
慕少庭唰的站起来，李妈妈指着唐安安指控道：“当时我就在现场，我问老夫人是谁伤了她，是老夫人指着少夫人的。”
“奶奶？”
慕少庭不敢相信。
慕少司厉斥：“李妈，不许胡说。”
“我没有胡说。”
李妈妈痛苦地哭着，“老夫人待我那么好，我跟少夫人又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指控她？那是因为，老夫人走的时候，的确是指着少夫人的。”
“大少爷，我知道你不信，行，你问少夫人，你问她。”
李妈妈的情绪极为激动。
唐安安像是如梦初醒，她才想起来，当时老夫人的确是指着她的，虽然老夫人有老人痴呆，但当时，肯定是认得她的。
那么，是为什么？、
唐安安倏地站起来，跑出别墅。
她要去看一看，老夫人当时指着她，是不是有什么用意。
慕少庭以为李妈妈说的唐安安心虚了，箭步追出去，慕少司丝毫不犹豫，也跟着飞快地跑了出去。
“安安，你要干什么？”
慕少司在背后喊，唐安安头也不回，一心只想着过去一看究竟。
慕少庭率先追上去，他拦在唐安安的面前。
“安安，你到底要干什么？”
“少庭，让我去看看。”唐安安被迫停下来，脸上都是急切。
“去看什么？”
兄弟两个都被唐安安给搞蒙了，难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吗？现在跑来西苑干什么？
这时候，少司也来到了面前。
夜色之下， 他们的身影被灯光投射，很淡，影子很短。
唐安安说：“李妈妈说的是事实，当时，老夫人的确是指着我……”
话没说完，两人都露出惊诧震惊的神色。
“什么意思？意思是，奶奶真的是你……”
慕少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唐安安用力道：“先听我说完。”
“当时老夫人是想跟我说什么的，但最后什么都没能说出来，我知道，那是她支撑的极限了。可是她既然指着我，那么当时在我旁边，或者在我的身上，我的后面，肯定有什么。否则，老夫人不会指着我。”
唐安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当时的事情告诉他们兄弟两个。
闻言，慕少庭皱起了眉头，他相信，唐安安不会伤害老夫人，慕少司更是。
夜色，变得有些阴测测的。
他们三个来到老夫人出事的房间，这里，摆设一如既往。
只是，地上残留的血迹，虽然清洗了，却似乎也能闻到那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为了恢复当时的情形，唐安安凭着记忆，回到原来的位置，还原当时的情形——
但是这一次，躺着的人是唐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