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拉住朱落雁来到耷拉着头晕死在绞架上的曾拗的身前。
“爹！你究竟给他吃的什么东西啊，他看上去好痛苦，爹爹！能不能少让他受一点苦！让他走得痛快一点不行吗？”朱落雁看着自己的父亲，脸上全是泪水。
“我的傻女儿，父亲哪里愿意折磨曾拗啊，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的心里他就是我的亲生儿子啊！那些丹药都是天家提供的，为父哪里能制造得出这样的高级丹药呢？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女儿，我对不起你和曾拗，为父的心头恨是很疼，下一世，你不要再投身在帝王家了。哎！”朱元璋的眼角里也有泪光在闪烁。
朱落雁嘟起嘴，泪珠滴答滴答地滴落下来，她的美目看着晕死过去的曾拗。心头就像是被乱刀在分割着。
“爹！我们就这样送曾拗上路吧？在昏迷之中，也许痛苦会少一点。”
“不！等他醒来，我要亲自给他道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为了胜利，为了我们北明的未来，为了我们朱家在这片大地上的统治，我必须这样做啊，落雁，你一定能理解爹爹的是吗？”
朱落雁仰起漫水泪水的脸，看着自己的父亲。低声道：“爹爹！落雁没有怪您。可是…可是能不能让曾拗哥哥活下去？能不能让他的替身去？”
“哎！你这个傻孩子，那个曾宁是一个多么精明的人，那身边的人个个都是猴精，你能用替身欺骗他？我们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这样会白白地浪费一次绝佳的机会，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的机会了。乖女儿，爹爹对不起你，你死了爹爹不知道会怎样面对今后的日子，不过，等爹爹从第二试验场回来之后，一定会重塑你的身体。你相信爹爹。”
“那…那曾拗哥哥呢？”
朱元璋的身体微微一震。然后，他轻轻地摇摇头，目光看向地面上缓缓蠕动的蛊虫王，低声道：“被蛊虫王蚕食，又被你侵夺了灵魂和记忆。他…已经没有了灵魂了。所以…我就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见曾拗最后一面，当面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这时候，曾拗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带着些许的嘲讽，他看着朱元璋，轻声叹息道：“义父！这就是我对你忠诚的代价？”
“拗儿，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唯一能够翻盘的机会，我不能错过，但凡有其他的办法我，绝对不会牺牲你。你相信为父。好吗！你…就一路走好！这一世…不…我的这一生最感到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和我的雁儿，还有我那不知所踪的雨儿。你们都走好！拗儿，那还有什么对为父说的吗？还有什么帆放不下的心事，为父的为你完成。”
曾拗轻轻地摇头，不说话，他的心里还在剧烈的挣扎，他记得他的大哥说他不适合做一名谍者，所以曾经劝他放弃做一名谍者的想法。可是曾拗很固执。
现在，他知道他大哥说得很对。所以，他大哥从来对他就没有要求，没有给他布置任何的任务。甚至抹除了他在暗影天团上的谍者名单。
他是一个干净的人，他绝对没有做任何一件对不起朱元璋的事情。相反，他在这些年里，为朱元璋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为他镇压叛乱，为他剪除对手。为他打击屠戮异己……
他的忠诚想不到换来的是这些。他好恨！恨自己不听大哥的话。
不…我姓曾，我是伟大的曾宁大帝的弟弟，绝对不会给他丢脸的。绝对不可以…
“听说曾拗哥哥有一个妹妹，他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他的那个妹妹了，爹爹，以后我们胜利了。你要放过那个叫曾红袖的姑娘，她是曾拗哥哥的亲妹妹。你要好好地照顾她。”朱落雁见曾拗不说话，替曾拗说道。
“好…曾拗，我答应你，你就不要怪我了。拗儿，爹再说一声对不起！”朱元璋缓缓地躬身，对着曾拗来了一个九十度的深度鞠躬。这是从来未曾有人有过的待遇。
刚才的话似乎耗尽了曾拗所有的力气，他的头重新耷拉了下来，目光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上的一处刀疤，那不是在战斗中受了刀伤，而是在里面埋藏着十三枚集束暴击紫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