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给几人指了路，唐林就带着母女二人往那边过去。
张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正躺在床上醒麻醉，他脸色苍白，女人刚进去就被吓哭了，直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紧紧攥着她的女儿。
小小很懂事，知道不能大声喧哗，对着唐林挥挥小手，唐林应声走过去，蹲下来:“怎么了小小？”
“爸爸什么时候能醒来？”小小低声耳语。
“一会儿就醒来了。”唐林摸了摸小孩的麻花辫儿。
“真的吗？”小女孩露出一个开心的笑。
唐林注意到孩子的麻花辫松了，正巧安煌的律师到了，唐林抱起小姑娘出了病房门，小警察急了，立刻跟出来:“唐林，你干嘛？”
“钱来钱去的，孩子听什么。”唐林把小女孩抱着放在椅子上，自己坐在她身后，小心地解开散乱的麻花辫:“哥哥给你绑麻花辫好吗？”
“好——”女孩子都爱美，小小顿时忘了刚才的难过，开开心心地从包包里拿出一面破旧的小镜子对着自己照了起来。
唐林手巧，把女孩儿的辫子解开来，梳通然后仔仔细细地编了起来。
小小对着镜子，十分好奇:“哥哥，你居然会编四股诶！”
“这不是麻花辫的标配吗？”唐林笑了。
“妈妈只会编三股的，四股很好看啊。”小小开心极了。
“那大哥哥一会儿教你？”唐林见孩子开心，就松了口气。
“嗯嗯！谢谢哥哥！”小小彻底忘记了自己的不开心，立刻答应了下来，唐林生怕弄痛孩子，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手指盘着皮筋都慢悠悠的，好不容易扎起来后，才拍拍小女孩的肩膀:“好了，照照镜子。”
小小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开心地拍手。
唐林看着孩子这么开心，忍不住也笑了，小警察站在一旁看着他，脸色复杂。
过了一会儿，唐林往抽烟区过去，小警察犹豫了一下也跟过去。
唐林点了一根烟，顺手递给小警察，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不抽……嗯？”
小警察一手接过去，就着他的打火机点燃了，吸了一口。
唐林噗嗤一笑:“怎么又抽了？”
“我会抽。”小警察避而不谈之前的事情，只是吐了个烟圈。
“还是个孩子。”唐林摇摇头。
“我不是孩子，我成年了！”小警察恼羞成怒。
“那你懂吗？看我面相就觉得我不是好人？”唐林继续问道。
小警察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不情不愿道:“是我的问题，我见多了，这种，不愿意赔偿，拖着最后患者家属和患者都十分痛苦的事情……”
“那是小说。”唐林扔掉烟头打断了他的话，“你想做英雄？还是小说里拯救世界的大明星？”
小警察哑口无言，良久之后垂下头:“也许我的确知道的太少了。”
“呵，我还有东西没给你看，过来。”
唐林拉着小警察走近病房门前，他愣了一下，跟着一起站在病房门外，这里并不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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