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顺一家是什么样的人,白溪村的人心里都有数。
李月桂说薛双双的那些话,他们是不相信的。
平时薛家把二房当牛做马,薛老太骂骂咧咧,那是薛家的家务事,长年累月的,村里人也不好多言。
可如今李月桂一个外村人跑到白溪村来说三道四,无中生有,他们就得帮薛家二房说句好话。
总不能让外人到他们村来欺负人不是。
李月桂盛气凌人,抬着下巴示意刘春芳:“春芳,你把那天看到薛双双是怎么勾搭男人的说给大家听听,也省得说我们赵家冤枉她!”
刘春芳有苦说不出:“娘,我……”
李月桂看着薛双双意有所指道:“有些人自己都不要脸,你还给她留什么脸?快给大家说说。”
刘春芳只好硬着头皮道:“大约半个月前,在回春医馆,我看到薛双双对一个男人依依不舍,盯着男人的背影猛看。”
李月桂气焰一下子起来了,趾高气扬道:“听到没有?你们听到没有?一个姑娘家,没事跑到医馆去什么?一看就是不守妇道,借着医馆人来人往的便利跟男人私会。”
边上的人面面相觑。
半个月肖回春医馆,那不是薛家二房带着石头去看病吗?
他们之所以会记得那么清楚,还是因为当天李招弟抢五花肉
赵家人这是要祸害谁?事情不弄清楚就跑来乱说,简直有病。
李月桂完全不知道大家心里的想法,见没人作声,就认为是薛双双心虚,不由更加咄咄逼人道:“怎么?现在没法狡辩了?”
张翠花嗤笑一声:“赵娘子,就算你是秀才娘子,也不带这么冤枉人的。半个月前,薛顺两口子带着孩子去镇上回春医馆看病,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双双去医馆勾搭男人?”
“还秀才家的娘子呢,就是这么污蔑人的?”
“这是欺负薛家二房都是老实人吧?”
“莫不是这赵秀才家想悔婚,所以无中生有,故意来闹事的?”
“要我看还真像那么回事!不然你们说,自从赵秀才考上秀才后,连年节都不太往薛家走了,可不就是生出悔婚的心思了。”
李月桂和刘春芳早已脸色大变。
特别是刘春芳,她当时刚走进回春医馆门口看到薛双双在里面,立即就退了出来,根本没注意到医馆里还有薛家其他人。
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情,可想而知,回到赵家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赵青松自私,李月桂刻薄,就算到薛家闹事退婚是他们的主意,到最后也会全都推到她身上来,赵学志一向听他爹娘的话,根本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刘春芳整个人都不好了。
李月桂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赵青松最要面子,不然也不会端着秀才老爷的架子不出面,让她来薛家二房暗示他们退婚,还让她不要声张,私下解决就好。
如今她把这件事闹得整个白溪村都知道,在赵秀才面前还能好?
李月桂惊慌失措,口不择言:“你们说去看病就是看病?谁知道他们去干什么!你们都是一个村的,自然是帮着薛家!”
一句话把整个白溪村的人都得罪了。
看热闹的白溪村人叫起来:“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