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站在洹河边上,看着它深邃无波,便扭头对我在安阳的朋友赵微、刘晓廷先生说:“与甲骨文有关的事,总是神奇的。”
靠着甲骨文和殷墟,我们总算比较清楚地了解了商殷时代,可能比孔子还清楚,因为正如梁启超先生所说,孔子没有见过甲骨文。孔子曾想搞清商殷的制度,却因文献资料欠缺而无奈叹息。但他对商代显然是深深向往的,编入《诗经》的那几首《商颂》今天读来还会让所有中国人心驰神往。据说孔子有可能亲自删改过《诗经》,如果没有,那也该非常熟悉,因为这是那个时代大地的声音。
我不知道如何用现代语言来翻译《商颂》中那些简古而宏伟的句子,只能时不时读出其中一些断句来:
天命玄鸟,
降而生商,
宅殷土芒芒。
古帝命武汤,
正域彼四方。
……
商邑翼翼,
四方之极。
赫赫厥声,
濯濯厥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