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远没回，助理也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心一横直接挂断电话。
聂明远后退两步，额头冒着冷汗。
一个设计公司最重要的是什么？除了设计质量好外就是布料要用好的，而且聂氏主打的不是大众而是中等或往上的消费者，做的只能是品质货而不是地摊货。
现在这两样他全占，以后谁还会买他们家的货？
连中鼎都不跟他们合作，金世都出面告他们抄袭，以后聂氏要怎么在S市混下去。
“聂总，lew公司说要找您谈谈解约还有赔偿的事…”
助理颤颤巍巍说，聂明远将衣服丢在地上，水珠溅在米白色的沙发还有光洁的地板上，顺着沙发缓缓滑落。
聂明远迈着大步抢过助理手上的听筒，盖上，又直接将电话线扯断。
染着布料的手摸了摸头发，那张看起来斯文的脸上有些狰狞，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布料，布料是谁选的？”
聂明远抬头，没了平日的温和，反凶神恶煞地。
他亲自监督但唯独忘了布料这一块，因为他一直相信他们公司的人，之前跟中鼎合作时的第一批没问题，他以为这次也一样。
至少他将布料名字报给他们后，只要不是个傻子，这事谁去办都行。
“是，是杨总。”
助理咬唇，弱弱回答。
聂明远愣住：“杨，杨总？哪个杨总？”
“咱们公司…只有一个杨总。”
聂明远愣住，气的差点吐血。
“为什么要把这件事交给杨总？为什么要交给她！”
聂明远激动问，额头上青筋凸起，双手握着助理双肩摇晃着。
助理被聂明远这样吓得差点哭了，眼角的泪忍不住往外流，小声抽泣着。
聂明远一把将助理推开，手揉着头发，急促地在办公室内走来走去，不知如何是好。
“明远，明远。”
杨凝大概是听到风声也赶回聂氏，一来就见地上满是水迹，还有一箩筐的衣服。
“怎么，怎么会掉色呢？那些人当初说了，这是新出的布料，不掉色而且布料很好，都被人抢光只剩最后一批了。”
杨凝脸色也不比聂明远好多少，看着这一箩筐的衣服突然犯难。
“妈，你买之前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你要是跟我商量一下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聂明远看着杨凝，想发火但眼前之人是他妈，他哪敢对杨凝发火。
但让他忍耐，他也忍不了，因为聂氏的前途都毁在这一批布料上。
“我，我也没想到这些会掉色，他之前拿给我看时拍胸脯保证绝对没事，而且…价格还很实惠我就定下了。”
杨凝知道自己这次做错，也没底气。
想劝聂明远不要生气，但看聂明远的脸色她劝不出来。
“够了够了，妈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自己处理。”
聂明远打断杨凝，一听到她开口他究脑壳疼。
手摘下眼镜，揉着眼睛，一脸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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