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言皱了皱眉,有些焦急道:“静嘉今晚质问我,为什么你失忆了,希雅还会出那么多的事情,还会受那么重的伤。景远,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真的要和白宛柔结婚?”
听到陆斯言的质问,贺景远不悦地皱了皱眉,“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质问我?”
陆斯言一噎,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旋即,他苦笑一声,“算了,不说这个了。你……你是真的痊愈了?”
贺景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嗯,暂时来看,是的。”
挂断电话,陆斯言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办公室抽屉里的箱子,箱子里放着个扁平的密码箱。
输入指纹,再按下密码,密码箱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文件袋。
抿着唇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厚厚的一摞病例,陆斯言面色凝重地再次仔细地阅读了病例。
贺景远第一次来找他的时候,他以为贺景远只是生理上的问题,检查后却发现贺景远生理上没有任何问题。
确认贺景远是心理上的问题后,他鬼使神差地开始瞒着贺景远手写病例。
第一次为贺景远做了催眠疗法,陆斯言就十分庆幸他写了病例。
贺景远的病症和他之前接触过的所有病症都不同,通过多次的催眠疗法,陆斯言发现贺景远的病因来自于小时候的一次意外。
但那次意外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怎样发生的,贺景远却全然没有印象。
任凭陆斯言对他做再多的催眠,那一段的记忆却像是被贺景远用层层保险箱锁起来一般,禁止外人的探查也欺骗了他自己。
放下病例,陆斯言沉思了许久,都想不通贺景远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忽然就被治愈了。
据他所知,在去小岛之前,贺景远也只是对阮希雅的触碰不会起过敏反应。
苦思冥想了许久,陆斯言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看来,等贺景远回了A市,他需要好好给贺景远做个身体检查才行。
……
第二天,阮希雅神色如常,只是眼眶下明显的黑眼圈明晃晃地出卖了主人。
沈静嘉一起床就看到阮希雅对着窗外发呆,注意到阮希雅眼下的乌青,她吓了一跳。
“希雅,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是昨晚没睡好吗?”
阮希雅陡然回过神,面色平静,勉强勾起一抹笑,“没什么,就是昨晚做了个噩梦,所以有些没睡好。”
沈静嘉没注意到阮希雅的异常,弯腰收拾床铺,“你最近睡的太早了,睡得多了,所以才会这样吧?晚些时候我去问问陆斯言,看能不能给你开个安神的药。”
阮希雅点点头,起身去洗漱。
下了床她才发现,身体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酸软感。
看着镜子里女孩还略微有些红肿的脸颊,阮希雅伸手抚上脸颊,眼眶泛红。打开冷水狠狠洗了把脸,阮希雅咬了咬唇,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贺景远了。
是时候,该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