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遇人不淑,一个是逢场作戏。
该爱的人不爱,不该爱的却爱了。真心待他的不珍惜,假意做戏的却视如珍宝。
可真是讽刺,人永远都在犯错误,犯错误的似乎永远是人。
看到这一幕,沈云纤只觉得嘲讽,也替孟淑茵感到不值得。
孟淑茵自我欺骗,总以为沈边事天性不会疼人的性子,不止对她一个忍不好,对所有女人都不好。
可是,现在让这种自我欺骗都站不住脚了。
沈边就像进入了忘我境界,一直抱着菡萏喃喃安慰。
他现在怎么会知道他生平最疼爱的女人,将会做一些他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差一点儿害他身败名裂。
“诶?将军,这些人是谁?他们怎么跪在地上呢?”菡萏抬头,疑惑地问道。
说起这些不中用的侍卫,沈边才缓和的神色又变得难看,冷声道:“不过是一群不中用的东西。”
说完,沈边看着菡萏柔声说道:“你身子骨弱,待在外边做什么,吹冷了怎么办,赶快回屋去。”
“沈将军。”沈云纤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喊道。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没有任何情感。
沈边好像才看到她一样,低低地道了一声:“王妃。”
他故意冷落沈云纤,在她面前演了一出好戏,他以为沈云纤会发怒。
他这个女儿,什么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只要涉及孟淑茵的事情,她表现得比谁都着急。
今天难得她这么冷静,看见他疼爱菡萏也不动声色,比以前成熟多了。
这从侧面印证了沈边的猜测,这一次书房失窃,不关沈云纤的事。
沈云纤恨他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一个不成熟的人恨一个人,总是会做一些不成熟的事。
一个成熟的人恨一个人,她在做任何事之前都会考虑做了这件事之后会有什么影响。
然而前者出手无章法,让人难以防范。后者并不可怕。
沈云纤无疑是后者,对沈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威胁。
“沈将军,现在的情况如何了?”沈云纤问道。
“东西被偷了。”沈边答道。语气里充满愤怒。
“被偷了多少?可查出是何人所为?”沈云纤继续问道。
沈边都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咬牙切齿道:“除了两幅字画,其它东西都被盗了,全都被盗了。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要把他的手砍断,扔给狗吃!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味道。”
后面的话沈云纤没怎么听清,她只听到了前面半句,那就是东西都被盗空了。
只剩下两幅书画,然而,沈边不爱书画,所以就算书房里摆了两件也是不值钱的。
“王妃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沈边忽然问道。
沈云纤正陷入沉思,没有听到沈边叫她。
“王妃?”沈边再次叫道。
众人都奇怪滴看着沈云纤,绿竹悄悄地用手捅了一下沈云纤,她才反应过来,“啊?什么事?”
“王妃,沈将军问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绿竹小声提醒道。
沈云纤这才说道:“本王妃只是在想何人这么大胆,想了半天实在没想出个什么头绪来。
大家都知道,将军府守卫最严的地方就是书房,用的是百里挑一的侍卫,别说人了,就连一只苍蝇也难飞进去。
可现在,那贼人不但躲过了这么躲侍卫,还从他们眼皮子底下盗走了那么多宝贝,武功奇高无比。
当然,本王妃并不是说将军府的侍卫无能,而是在想,究竟是誰有那么大的能力做到如此地步?”
“哼!他们就是无能!这么多人还都发觉不了一个盗贼,让人把东西全都盗了去。
这事让别人知道了,我这老脸还要往哪里放?你们给我记住,这件事不准泄露出去。
要是让我发现谁多嘴,我就将她的舌头割下,不管男的女的都卖到窑子里去!”沈边厉声警告道。
男的卖到窑子当苦力,女的卖到窑子里坐那种勾当。无论是哪种都生不如死。
将军府的下人听了,干紧低下头来,将军一发怒就拿他们下人出气,这时候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沈将军打算怎么办?”沈云纤看着他问道。
“把将军府所有人都叫过来审问,无一例外。”包括沈云纤。
沈云纤听懂了他的意思,缓缓道:“本王妃正好在这里,那便陪着沈将军一起吧。”
“如此最好,麻烦王妃了。”沈边客气道。
“不麻烦,这件事是本王妃在将军府的时候发生的,为了摆脱嫌疑,这是最好的方法。”沈云纤道。
“邹管家,你去将九皇子府所有人都叫来。”沈云纤转身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