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把送礼的名单记好,方便以后还礼。没个礼单,若是以后别人家办红白喜事,送错礼可不好。
这送礼是极为将就的,要看送礼之人,也要看收礼之人。还要分个亲疏关系,亲的多送,疏的少送。
送少了不免寒酸,送多了不免浪费。
一字并肩王因有正事不能多做耽搁,只得现行离开。孟淑茵因为舍不得女儿,要多停留几日。
沈云纤这边才刚离开,孟淑茵就把邹庄叫了过来。
邹庄是宫里的老人,在王爷还小的时候就照顾王爷,是以身份非同一般。
“邹管家好。”孟淑茵问候道。
“夫人好。”邹庄道。如今孟淑茵与沈边和离,便不能称之为沈太太。邹庄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尊称她为夫人。
“邹管家,您是老人,我也不是那弯弯绕绕之人,在这里就直说了。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邹管家莫要见怪。”孟淑茵笑着道。
邹庄赶紧拱手鞠躬道:“夫人万万不要如此,真是折煞老奴了。夫人有什么事吩咐便是,老奴必定给夫人办满意了。”
孟淑茵瞧着邹庄恭谨的样子,忍不住嗤笑道:“邹管家还和以前一样,你可还记得我们曾经见过?”
邹庄点头,“老奴当然记得,夫人天姿绰约,见过一面都不能忘记的。”
饶是邹庄这么多年遇事处变不惊,如今见着孟淑茵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倒不是他对孟淑茵有什么想法,而是孟淑茵还是小姐的时候,他跟在邹忆如身边见过。
那时候的孟淑茵还在闺阁里时就名动帝都,多少男子为她所倾倒,这其中还包括当今圣上。只不过,造化弄人罢了。
这都是许久之前的事了,便让它尘封与记忆之中吧。
“邹管家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你跟在皇后娘娘身后,总是板着一张脸,一天下来难得听你说上那么一两句话。
我现在哪里谈得上风姿绰约,半老徐娘罢了。当年的孟淑茵已经不复存在,邹管家还是忘了吧。
梨之,也就是王妃,她从小就要强,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我在这里拜托邹管家,什么都不要与她说。”孟淑茵道。
有时候,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
她的事,都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让子辈也跟着伤心。
她,都放下了。
邹庄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抬头看了一眼孟淑茵,发现她满脸淡然,微微叹了口气。
孟淑茵笑了,道:“邹管家不必叹气,都是命。没什么好与不好,值得与不值得,都看人的一颗心。”
“可是……”邹庄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当年的事,知道内情的,谁不对孟家之女喊个冤屈。
只是,他人微言轻,说不上什么话。
当事人也没说话,他更不可能说什么了。
“邹管家心好,我老早就知道了。只是,人活于世,总有可为与不可为,过去了才发现没什么大不了的。
以前我是何等风光,肆意张扬,心中没有计较,被人算计了也不自知。说来好笑,那时也难过了一阵。
过后便好了,如今我乐得自在,有谁还会赖管我。倒是那位,倒是心愿达成了,只是她过得可有我半分快活?”孟淑茵嘲讽地翘起嘴角。
她并不是有意刻薄,不过是事实如此。
“夫人说的是,老奴知道了。若是王妃问起,老奴知道该怎么做。”邹庄黯然道。
当年大小姐,也就是如今的皇后娘娘,居于生意,才名在外。求取之人踏破了门槛,无一而果。
但是,最受欢迎的女子却不是她,而是一字并肩王的嫡女,孟淑茵。
她,是当时多少帝都公子哥的梦。
她和当今圣上是有一段过往的,本是郎情妾意,天作之合。
谁知,眼高于顶的邹家大小姐无意间见着了和孟淑茵一同游玩的夜赓傲。当时夜赓傲穿的是便衣,意气风发。
邹忆如喜是喜欢,但她看不上平常公子哥,她要嫁的便是人中龙。
直到一次宫宴上,她再次见到了夜赓傲。
宫宴何其森严,想来那夜赓傲不是常人,邹忆如便让邹庄去打探。
她知道夜赓傲是皇子后,便起了心思。后来见着孟淑茵,她便有意接近,刻意讨好。
邹庄是见过孟淑茵的,知道她天真率性,没有心机,对邹忆如如同亲姐妹一般。
有几次邹忆如故意陷害她,夜赓傲无法,只好送邹忆如回府,一来二去,风言风语就传出来了。
邹忆如善于心机,故意把自己弄得病殃殃的去见孟淑茵,求她不要误会,说她对夜赓傲没有旁的心思。
孟淑茵没说什么,只是把邹忆如送回,之后两人渐渐来往得少了。倒是邹忆如和夜赓傲来往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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