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玉熙眉頭緊皺,恭敬道“母后的滴水之恩,兒臣定當涌泉相報。”
看着還算老實聽話的龍玉熙,鄒憶如覺得自己不能把他逼的太緊,不然起了反彈就得不償失了,清了清嗓子:
“作爲兒子的想要見母親那是人之常情,本宮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但你要掌握好分寸,要是被別人看到告到皇上那裡去,那本宮就無能爲力愛莫能助了,日後要再想去見她,可別怪本宮不通人情世故了。”
“玉熙多謝母后。”龍玉熙對鄒憶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看法不理解,但是並不感激她的大度。
鄒憶如用手揉了揉額頭,朝着龍玉熙拂了拂手,玉熙正要退下時只聽見母后的叮囑“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去。”
“是,兒臣遵命。”說罷轉身就走,就在龍玉熙轉身的那一瞬間,眼睛就像毒蛇一樣陰桀和怨毒。
而此時迎面而來的沈雲纖卻看得一清二楚,被抓個正着的龍玉熙並沒有慌張,反而瞬間恢復了神態,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要不是沈雲纖親眼所見,她都要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呢!
這個人好可怕,自己不要與他有正面衝突纔好,沈雲纖在心中嘀咕。
“娘娘,王妃來了。”
由於剛剛和三皇子見了面,鄒憶如感覺身心疲憊,不想在會面,可是一聽是兒媳,只得打起精神應付。
“臣女見過娘娘。”
“臣女?”鄒憶如不滿道“還是世家小姐呢,一點教養都沒有,真是有爹生沒娘教。”
見半蹲着的沈雲纖沒什麼反應,鄒憶如不住的在心中點頭,“擡起頭來讓本宮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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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纖聞言緩緩擡起頭,只見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坐在上座,歲月並未在她的容顏上留下什麼痕跡,可以想象的到年輕時定是一個美人胚子。
在沈雲纖打量皇后的同時,鄒憶如也再打量着沈雲纖,柳眉鳳目,膚如凝脂,一抹朱脣,當真是國色天香。
不過更爲難得是美貌與智慧的完美結合,宮裡的女人最不缺的就是美貌,要是光有美貌沒有腦子的,早晚是人家的墊腳石。
澤兒以後是要榮登大位的,她可不希望自己兒媳是個胸大無腦之人,要是惹事生非,那自己以後不光要忍受別人的指指點點,還要擔心她是否能夠勝任王妃之位,更要擔心澤兒的仕途會不會受影響。
不過現在看來,自己是多心了,但也得給她緊緊弦“咱們女人呢,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男人的臉面。
男人在外面起早貪黑辛辛苦苦的勞作,爲了就是養家餬口,作爲女人不能幫襯他一把,但也不能給男人拖後腿不是?
話說回來了,咱們的情況特殊,要是男人在外面逢場作戲,自己可不能因此而爭風吃醋。”
說到這裡鄒憶如頓了頓,看着仍蹲在那裡無一絲怨氣,心中對沈雲纖豎個大拇指,心想日後定會是個賢妻良母。
“你看我這個腦子裡進水光顧着和你說話了,忘了你還,你這孩子也真是死心眼,不知道跟我說聲啊。”
“臣女聆聽娘娘教誨太過癡迷,因此忘了自己還……”
“好了,快快坐着吧。”
“臣女多謝娘娘。”
一聽沈雲纖的稱呼,鄒憶如眉頭緊皺“你既然嫁給了澤兒,就是本宮的兒媳,怎麼說話這麼客套?”
……
良久大殿內鴉雀無聲,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這個局面僵持了很久,空氣中瀰漫着冰冷的氣息,大殿裡很多人的神經都緊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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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纖面帶愁思,猶豫不決的神情讓鄒憶如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追問道“怎麼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見她搖了搖頭,鄒憶如着實鬆了一口氣“那就說與本宮聽聽。”
鄒憶如不依不饒的追問,讓沈雲纖很是爲難,泯了泯紅脣不語。
“娘娘,別怪奴婢多嘴,這王爺也太不像話了。”綠竹見小姐受了天大的委屈,心中憤憤不平“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王爺改動了很多規矩,甚至成親穿的是黑色衣服,這種種舉動奴婢也就不多說了,只要他能夠真心實意的待小姐。
可是奴婢……”
聽到綠竹越說越離譜的話,沈雲纖連忙打斷“好了,綠竹你別說了。”
雖說兒子做的的確不對,但是鄒憶如也不允許一個卑賤的下人對澤兒說三道四的,氣憤的把茶盞都摔碎了。
“娘娘息怒,都是臣女管教下人無方,請娘娘恕罪。”
“恕罪?”鄒憶如怒髮衝冠的說“一個卑賤的下人也敢對主子的事妄自菲薄,要說這背後沒人慫恿,本宮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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