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旭手指掐了掐，脸上若有所思。
“这个国师，我倒是见过，要不是他，咱们上官家的江山也夺不回来，他是我们上官家的恩人啊。”
上官燕婉有些激动，忍不住伸手想要握住他的手臂，却扑了个空，差点跌倒在地。
看着两手空空如也，她才反应过来，现在的上官旭只是一团黑影，真是急得傻了。
她重新站直身体，急急问道：“皇爷爷，你见过云依斐？是他辅佐的新帝？对不对？”
当时她被丢在乱葬岗的时候，被云依斐挖了出来，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神智涣散。
他抱着自己说了好多话，而她的魂魄已经处于半离体状态，可还是隐约听到了一句。
“婉婉，你拼了命把那个孩子送到我身边，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要把上官家的江山为你讨回来！我要让孙启晏的九族都给你陪葬！”
原来都是真的，她还以为是临死前幻想出来的。
上官旭摸了摸胡子，一脸欣慰，“没错，正是他。”
上官燕婉身形突然晃了一下，差点栽倒在地，幸好及时扶住了凉亭的柱子，心里不知是欣慰还是苦涩。
原来她欠了他那么多，原来他默默地做了那么多事。
上一世，她一定是鬼迷心窍了吧，才会把他推开，选择孙启晏那白眼狼。
如今一想起昨晚看到的云依斐，脸色苍白，满头银发，梦魇不断，那虚弱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